还有诸多疑惑他都没有说出来。
算时间,王乾安抵达望月岛也不过是垂髫小童,怎么会对中原各派恨得咬牙切齿?他遗愿是令伊春秋、盛天涯杀回中原复兴报仇,这其中有何关节吗?
叶棠怎么收他为徒的,为何会与他远走望月岛,他有没有告诉王乾安拜月教的事?如果有,指不定《碧落天书》中会有叶棠的痕迹?
何人能让叶棠倾囊相授?
恩人后裔与手足血脉?王乾安是哪一种?
闻笛听出言下之意,道:“此间迷局未解,前辈的身世或许可以回去询问伊师父,这倒不是要紧的……还有一事我一直未能想通。说回之前,谁将爹娘的消息给了左念,害死他妻儿的真凶又是谁?”
柳十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只能猜测,此事或许同席蓝玉有关。”
闻笛紧跟着道:“但不一定就是他做了这个幕后推手。”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接着闻笛妥协一般,勾过柳十七的肩膀把他往外带上了远离旧宅的街道:“这样,我们先离开长安,既然你认定了此事同北川学门有关,那须得走访一通以前的故人。这事离我们两个都太远了。”
知道了谁是害死左念妻儿的真凶,便能推断出嫁祸给柳氏夫妇的原因,以致于此后盛天涯与慕南风的一战,和如今发生的种种疑云。
去哪里找这个知情人成了关键。
闻笛当机立断:“去临淄,北川学门。”
柳十七:“你要去……和席蓝玉当面对质吗?”
闻笛失笑:“当然不了。我是左念的徒弟,他虽自傲,不与人亲近,但还有几个好友可以打听。你知道江湖中左念生前最为要好的知己是谁么?”
柳十七烦极了他的故弄玄虚,轻轻地踢闻笛的小腿,赌气道:“这谁不知道?妙音阁同十二楼世代相好,左念天下第一的知己是琵琶圣手沈白凤。”
闻笛听后眉梢一挑,道:“还有一个你却想也想不到——是席蓝玉的师弟,商子怀。”
当柳十七说明自己再往临淄走一趟的信传回扬州春风镇的客栈时,郁徵前脚刚离开。封听云站在一间租来的小院中,拆了刚从驿站拿回来的手书。
他这师弟,自小就过得野,没被四书五经熏陶过,也不曾临摹颜筋柳骨,写字随性得很,情绪与想法都在笔墨中反应出来。如这一封,虽从头到尾没能提及长安到底发生何事,只说来日询问师父,却已经满满都是夸耀了。
封听云顺着信纸的褶皱把它折了回去,放在伊春秋房间的桌案,不着痕迹退了出去。
他们住的这间小屋是郁徵先租下的,客栈住着容易打草惊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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