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片刻,又解释道:“至于时间,‘斗转星移’修习期间,每一个吐纳都在引导自身真气运行,入夜休息不成,内力回转小周天,需要更上层楼的时间便短许多了。”
段无痴一点就通,皱眉喃喃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这十来年都拘泥于表象……今日听君一席话,大惑得解,来日定要再讨教!”
柳十七不正面回答,只又朝他行了一礼。
苍天悠悠,段无痴长叹一声,分明是失意而归,他心中却仿佛有什么关键之处被点透,连带着那败于他人掌下的激愤也不再了。
与多年前一样的结局,他败走中原,可时光荏苒,心境到底不再相同。
段无痴长啸一声,兔起鹘落,直往淮南镇外而去。
见他离开,柳十七长舒一口气,他抬手捂住心口,方才段无痴三掌对他也有伤害,此刻他离开,吊在喉咙的一口气才能放松。柳十七封住穴道,阻止淤血滞留经脉,静静地盘腿坐下,双眼轻合,运功调息。
耳畔杀伐声犹存,不到一刻的时间,他呕出一口黑血,浑身松快许多。
水月宫高台之下厮杀不断,柳十七匆匆一瞥见闻笛没有大碍,径直加快脚步行至伊春秋身边。她与盛天涯在一处,出手替他疗伤。
“师父。”柳十七喊道,“封师兄不见了。”
伊春秋道:“不必理会他。”
他见伊春秋与盛天涯似乎毫无罅隙,疑惑道:“师父怎会为此人疗伤?”
伊春秋还未回答,那厢盛天涯却忽然笑了:“你师父是我的师妹,自然什么都听我的。而今《碧落天书》都在我手上,她怎能不和我站在一边呢?”
此言一出,柳十七仿若五雷轰顶,他手间顿时失了力气,茫然地虚握住。
他愣在原地,耳畔一阵嗡鸣,却又听见盛天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好师侄,你经脉奇佳,天生适合我派内功,若是参透这《碧落天书》,假以时日,不怕成不了第二个叶棠!望月一脉七十年前为中原各大门派所伤,险险绝了后,如今不仅‘照月移星’尚在,连《碧落天书》都重现于世,岂非上天要我们重回中原报仇雪恨?你师父不是拎不清的人,你乖乖听话,待到我们大功告成之日……”
“师父!”柳十七打断盛天涯的话,怒不可遏,“你在扬州、在淮南都不是这么对我说,你说要拿回来……你说师祖本意不是如此!”
少年人的脾气来得又急又快,他连问数声,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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