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鲜红色的血痕,小家伙暗道不妙,睁着漂亮的丹凤眼,一副认错态度诚恳的模样,望着爸爸。
拼命地眨眼睛卖可怜,就怕老爹抬手教训他。
靳乔衍本就没有动怒,见小家伙拼命眨着眼睛,一副“我错了对不起”的可怜相,一时间又气又好笑。
个头不大,鬼灵精怪的事倒懂得挺多。
下巴微伸,靳乔衍不再用蛮力把他禁锢在单人床丨上,而是收回手,目露戏谑:“朗朗,你不肯一个人睡,难道是怕了?”
小孩子普遍都有一个共同性,尤其是活泼开朗的小孩子更是心气高爱争一口气,往往激将法比暴力更好使。
果不其然,小家伙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就老实地往他下的套里跳去:“没有!朗朗很大胆的,不会怕!朗朗就是怕妈妈一个人睡会害怕,所以才要陪着妈妈!”
小孩子都爱听父母夸赞自己,这会儿靳乔衍嘲讽他胆小,他立刻就抬高脑袋,企图否定靳乔衍的想法。
剑眉微挑,靳乔衍反问道:“是吗?”
靳兴朗重重地点头:“当然了,朗朗可是长大后要保护妈妈的人,怎么会怕一个人睡?但妈妈是女孩子,肯定会怕黑的,所以朗朗要陪着妈妈睡!”
正所谓人在沙发坐,锅从天上来。
翟思思坐在沙发上翻找着行李箱好好的,突然就被扔了个锅。
抬头无奈地瞥了眼儿子,她轻笑了声,把行李箱合上。
靳兴朗冠冕堂皇地说完后,一骨碌爬下单人床,噗通一下扑到双人床前,抬脚又要爬上去。
然而这次并没有例外,脚尖刚使力勾着床边,整个人又被靳乔衍提溜起来,一把扔到了单人床丨上。
跌倒的时候,靳兴朗心中一万个问号,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立在床前的男人勾唇挑眉,邪魅一笑:“她不是一个人睡,现在有我,就不用你陪了。”
靳兴朗躺在单人床丨上,瞧着老爹眼眸中噙着的邪魅,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被老爸坑了?
翟思思看着床边和床丨上,一大一小的两个男性,忍不住轻笑了声,忽略掉儿子眼中散发的求救光芒,转身进浴室洗漱。
小家伙又一骨碌地爬起来端坐在床丨上,仰着小脑袋,丹凤眼中涌动着可怜兮兮的神色,仿若在恳求老爹高抬贵手。
不料靳乔衍对此置若罔闻,立场没有动摇分毫。
转身往双人床走去,坐在靳兴朗的对面:”连自己睡都不敢的人,怎么保护妈妈?我靳乔衍的儿子,就这么点出息吗?“
靳兴朗霎时就感到不服气,撅着小嘴儿,鼻腔里哼哼地喷着气:“谁说我不敢!我是要保护妈妈的人!爸爸晚安!关一下灯谢谢!”
一鼓作气,转身扎进枕头上,拉起被子高举过头,整个人躲进被窝里。
他很厉害的!他才不怕呢!
望着床丨上微微隆起的小包,薄唇微扬。
拿起遥控器关掉套房内的大灯,留下了靳兴朗那头的床头灯。
晚安,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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