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孩子？”顾言斯开口问她。
“挺喜欢的。”
两个人对视着，都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两人似是在博弈一般，绝不妥协,绝不后退。
正在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走了过来，见温芯叶站在那,便开口打招呼。
“哈喽啊团子妈,最近怎么没带团子下来玩？”
温芯叶感觉像是一道雷劈到了她头上，如果现在有地缝，她都能当场钻进去。
她硬着头皮抬头，回应对方：“我最近比较忙……那个，今天有朋友过来,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温芯叶一把拉住顾言斯的手,朝着顾言斯家跑去。
顾言斯也不挣扎，任由她带着自己。
两人跑了几步到顾言斯楼下，温芯叶这才紧张地松开他的手。
顾言斯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阎王”来形容了。只是温芯叶也不知道,比阎王更高级的是谁。
“团子。”顾言斯隐忍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咬牙切齿，反手抓住温芯叶的肩膀。他微微弯着腰,以侵略性极强的姿势笼罩着她，“是谁。”
温芯叶胸口上下起伏，她紧张得眼眶发胀，她不肯就这样承认。于是她想了想，回应他。
“团子啊！”温芯叶哈哈一笑，“前段时间，我们家养了条小狗，怪可爱的，叫小团子。平时会带下来遛遛，所以周围的小朋友啊家长啊老人啊，经常下来玩的，就都认识她。最近这几天我比较忙，就没时间带下来遛。那个孩子很喜欢跟团子玩，所以好几天没见着，那妈妈才会问吧。”
温芯叶有理有据，天衣无缝。
她双手下垂，握紧成拳，手里全是汗。她敢发誓，这是她说过最心惊胆战的慌，就好像是踩在钢丝上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悬崖。
说完，温芯叶睁着大眼睛看着顾言斯，一副轻松的样子。可实际上，她一口牙用力咬着，几乎都快咬碎了。
顾言斯周身气压极低，那目眦欲裂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张嘴把温芯叶给吃掉。
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顾言斯才突然冷笑道：“自己的孩子不要，却养条狗喊自己妈妈。”
顾言斯的一句话，惹得温芯叶眼眶发热。她知道，他永远不能对孩子的事情释怀。
“是呀，我看顾总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不然总想起痛苦的过去，对你我都不好。”温芯叶笑了笑，“你说呢？”
顾言斯垂眸看她：“过去痛不痛苦，都过去了。你欠我一个孩子，还我就好。”
温芯叶撇开头去逃避他的视线：“我还不起。想当爸爸，方法多得很。”
温芯叶回头，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她眼带戏谑，逗他：“比如，喜当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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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芯叶没被打死，还安全地回了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