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梨坐起来，撕开面膜。
陆凌骁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顾意梨看到他手里拿着剧本，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上来，曲起一条腿用来支撑剧本，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看了起来。
卧室里开的是暖黄色的灯，陆凌骁刚洗完澡，穿着丝质的睡衣，头发还没干，发梢上有水滴下来，顺着他的锁骨没入了衣领里。
顾意梨靠过去，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他的右手：“你怎么每天都在看剧本，不是说最近都不拍戏了吗？”
陆凌骁没抬眼，左手下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淡淡地开口：“等开拍了再背还来得及吗？”
“……”
他这话说得倒是不假。
顾意梨记得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喜欢超前学习，别人在学一年级的课本时，他已经在看三年级的了。
他每次考试成绩永远都是第一，不管别人多努力，还是差他一大截。
她也不例外。
顾意梨抿了抿唇。
她想到以前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可他当时的回答是“不早点背等考试前再临时抱佛脚就来不及了”。
同样的问题，他却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口吻回答。
过了一会儿。
见顾意梨靠在他身旁不动了，陆凌骁这才分神看她。
她脸上还有残留的面膜精华，湿漉漉的，陆凌骁皱了皱眉：“去把脸洗干净。”
顾意梨侧过脸，没动，只盯着他看。
陆凌骁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是不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
几秒后，顾意梨起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等她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每晚临睡前一向很墨迹，陆凌骁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等顾意梨坐回床上，陆凌骁同时也合上剧本。
顾意梨没看他，默默地躺下来，背对着他，很安静，连平时每晚都有的“晚安”也没说。
陆凌骁看着她的背影，扬了扬眉：“怎么了？”
他能感觉到她是不开心了。
顾意梨没回答，闭上眼睛。
片刻后，她感觉到身后的人在靠近。
很快肩膀被他的手擒住，他用了几分力，把她的身体掰过来。
顾意梨蓦地睁开眼睛。
陆凌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说话。”
顾意梨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凌骁哥哥。”
陆凌骁眼角微挑，等着她往下说。
顾意梨缓缓地说：“你喜欢我吗？”
“……”
不等他回答，她顿了下，又紧接着问：“你爱我吗？”
陆凌骁皱眉：“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