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福看她这神态,猜想皇上这次打算又要落空了,“殿下,皇上让您在宫里用膳。”
果不其然,扶若神色不变,稍稍拱了拱手的淡定回答,“恕臣难以从命,实在是府里有人等着,臣放心不下,这事皇上应该知道吧。”
她说话简直不客气极了,跟她这个人一样,冰冷不近人情,一年到头板着脸,话都不说多的,除了怼人的时候,话又多又毒。
顺公公历来被朝中大臣捧着,这些年很少被怼,偶有一两次都是扶若对他不客气。
顺公公少有讪讪的低了低头,想到皇上一脸期待的神色,咬咬牙又坚持了一句,“殿下,既是陪皇上用膳,料想易少爷应当不会闹的。”
哪知道,扶若周身气势更加冰冷,视线扫到他身上就跟结了冰似的冻人,“恕难从命。”
冷冰冰的四个字,砸在顺福身上,而后转身离开,暗红云纹长袍从他眼前划过,那抹赤色暗的就像是血滴凝固在黑木上,冰冷又透着股寒气。
顺公公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跟从他的小太监,跑过来关切的问候。
顺公公不由摇摇头叹气,皇上,这殿下的心结,不好解啊。
第23章找人暗鲨掉?
扶若回府的时候,只有满树的紫薇花摇曳生姿,以及守在门口的两个下人,其余的人都没见了。
没有打扫院子的,没有修剪树枝的,连最爱围在一起绣花的几个侍女,都没见了。
扶若恍然以为公主府遭了什么变故,待她又往里走去,才听到了些动静。
“松松,把线扯长一点,哎哎少爷,别急,你慢点。”
“小亦,看我的风筝!小新冲啊!超过小陆!”
……
又在放纸鸢?看来清清一天闲得无聊紧了,只有这点乐子。
这样想着,扶若便隐匿了气息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几个会武的玩的高兴,就没注意到她。
直到一轮比赛结束,扶若方才从暗处走出来,几个影卫对视一看,又隐回了暗处。
果然是殿下。
成新和宋亦累的坐在台阶上扇风,易清就跟没事人一样,拿着两个纸鸢坐在桌边鼓捣,倒是陆见眼尖最先瞧见她。
陆见正要行礼,扶若伸手打断他的动作,示意不必,同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走到了易清身后。
扶若站在他身后看了会儿,易清还是低着头捣鼓捣鼓,她竟是先耐不住出了声,“清清是在修纸鸢吧。”
易清不由得点点头,“是啊,修好之后风筝,就能飞的更高了哦。”
应完声,易清才觉得这声音,不像是之前在院子里的几个人,便抬起头看,与扶若满眼的柔意撞了满怀。
“殿下,你回来啦!”
少年眉眼弯弯,眼里澄澈又欢喜,惊喜的神态从眼底延至满面,迎着光亮的明色,就这样进了扶若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