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憨笑着回答我:“昨夜接到太子殿下传来的密报,他让咱们去北疆等他,年底他要去北疆狩猎。”
“西疆还打着仗呢,他还有闲心狩猎?”我困惑不解,还有些生气,“这样做太子,怎么能叫天下人服气。”
苏得意悠悠地回了一句:“这样的太子,本就不能让天下人服气。”
他这话让我有点不适,但又说不上为什么,放下车帘坐回车内,思索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正午时分,马车再次偏转方向,朝正北而去,且不顾骤然降落的大雪,速度越来越快。我被颠得整个人都散了架,空荡荡的胃也被晃荡得直犯恶心,不得不再次跟苏得意开口:“苏公公能不能慢一些,或者我们停下来,吃些东西再走?”
这次,他什么也没回答我。
我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你好像……不是苏得意?”
苏得意对阿照那样好,他怎么会说阿照本就让天下人不服气这种伤人的话呢。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和地同他讲话,“你这样做是因为缺银子吗,我妆奁里的珠宝首饰还挺值钱的,都给你行吗?你把我送回去。”
车帘外的那个人憨厚地笑了几声:“乔小姐还是把这些值钱的首饰带入地下当做陪葬吧。”
这话无异于一道天雷劈面而来,在我体内轰然炸开,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厢还没缓过来,车夫又说出了叫我更加崩溃的话:“听说你被退婚了,十六岁还没找到夫家,所以乔小姐还没经历过夫妻人事吧?若是想体验一遭,在下可以出份力。”
这太叫人恶心了。我差点忍不住骂他娘,但还是咬紧牙关,磨牙道:“所以你也不是太监?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好让我死得明白一些。”
他掐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不能。”
马车继续颠簸,速度再次加快。
我不再说话,保持着体力,试图等到他驾车驾到疲乏的那一刻,我好趁机逃走。
可祸不单行。
日暮之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腹痛,不得已侧躺下蜷缩在车座上,想了好一阵子昨天是不是吃到什么坏东西了,直到一股温热从下/方溢出,才恍然大悟,我这是来了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