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很丑?”雪儿的声音打断莺莺的沉思,莺莺回神才注意到她身上狰狞的伤痕。
刚刚莺莺许久没说话,让雪儿误以为莺莺是被她身上的伤吓到了,姑娘家心思敏感脆弱,她攥紧胸间的衣服低头,落寞道:“姐姐出去等等,还是雪儿自己上药吧。”
可她一个人又如何能给自己的后肩上药?
莺莺安抚着她,“没事,我来就好。”
抛却怀疑,雪儿身上的伤对于一个姑娘来讲,实在是有些可怕。最深的一道鞭伤从肩膀横过背部,剩下深浅的伤痕遍布四周,让人难以想象她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若她真是沉雪或是别有用心的人,那她对自己是真够狠的。
擦药的间隙,莺莺为了让雪儿转移疼痛的注意力,就主动询问:“雪儿之前不是在昌城吗?怎么会来乐康?”
雪儿因忍痛身上出了些汗,她唇瓣发白压抑着声音,“姐姐走后,我拿着姐姐的戒指去典当,当铺老板说这戒指不是凡品,询问了我缘由。”
那当铺老板是个好心人,在得知情况后不仅没收雪儿的戒指,反而还出钱帮她安葬了父母和姐姐。
“是我太傻了,我知道姐姐出了城,本想追着你而去,不曾想竟被人哄骗,卖去了乐康。”
雪儿一番回忆夹杂着哭腔,说完后眼眶中的泪没有积住,一滴滴打落在榻上。莺莺一见她哭就慌了神,她连忙把人抱住,擦着她的眼泪道:“别哭了,这些都过去了。”
雪儿抽着鼻子点头,她环臂抱住莺莺靠在她的肩膀上,带着满满的依赖道:“还好雪儿又遇到了姐姐。”
莺莺没有说话,等雪儿上完药睡去,才从她房中推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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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雪儿是个姑娘后,莺莺对雪儿的防备已经降低大半,之后她又派暗卫去查了雪儿的底细,仍旧没发现异常。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
莺莺将注意力放在了顾凌霄身上,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把今日的事讲给钦容听,正准备去找人,却不知侍从早已将今日的事情具细告知了钦容。
“就只有这些?”此时,钦容就站在离雪儿房间不远的长廊尽头。
精致的金色鸟笼悬挂其上,钦容负手而立逗弄着鸟笼中的鸟儿,他淡声问了句:“那她可告诉你,为何出府后要去医馆?”
侍从跪在地上低头,冒着冷汗道:“属、属下不知。”
也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莺莺出了知州府为何会直奔集市的某间医馆,又刚好在那里看到与顾凌霄相似背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