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坐下。”段逍道。
卡尔坐在段逍脚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又像是撒娇。
段逍揉了揉它的脑袋,“还想见她?”
卡尔脑袋枕在他腿上,抬着眼睛看他
“等着吧。”
楚小恬躺在病床上没几秒钟,浑身就开始发抖了。
“呦,还这么害怕?”
给她针灸的是个女大夫,医院里老中医的徒弟,之前楚小恬来针灸的时候,她给针过几天,对楚小恬的印象是十分深刻了。
这小姑娘人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怕疼,胆子小,但每次都憋着,忍着眼都红了也不掉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老中医都不忍心给她扎,觉得她跟自己那害怕打针的小孙女一个样。
楚小恬说:“我我我不怕,我就是紧张。”
“最近还耳鸣吗?”
“还是有点,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还是这边耳朵?”
“对,也是这边有点偏头痛。”
刘大夫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我要开始扎了,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楚小恬闭上眼睛。
头皮上针扎一下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瞬间绷紧。
“放松。”
我也想放松可是放松不了……楚小恬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微微发着颤。
好在大夫的手法很娴熟,很快就把头上的针扎完了,要拿起她的手的时候,楚小恬睁开眼睛,可怜兮兮道:“大夫,你最后再扎我的手吧。”
手上的穴位是她觉得最痛的地方,当然哪儿哪儿都痛,都一样是短痛,真的扎进去了其实就没感觉了。
但就算是那一瞬间,她也能紧张到浑身紧绷冒冷汗的程度。
疼痛和恐惧,一种体现在生理一种体现在心理,哪一个过分敏感都不是让人好受的事,很不幸的是她这两个全占了。
这种特质在她很小的时候更为明显,因为小孩子不懂伪装,忍耐力也不强,所以她经常发生一点擦碰就哇哇大哭的事情,也因此在同龄的小朋友里她就成了不讨人喜欢的爱哭鬼和胆小鬼,明明只擦破了一点皮也能哭的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