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想出去走走,这些天还没有晚上出去闲逛过。”赵凝说出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那我陪你一起出去。”陆云祁起身说道。
“好。”赵凝答应着站起来。
“穿一件披风吧。”陆云祁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披风,“你手上有伤,当心别被风吹了。”
赵凝原是伸手要接,却发觉陆云祁直接将披风罩在了自己身上,只好任他不太熟练地帮自己披上披风。她随手扯着左边的系带,陆云祁伸手将右边的系带拉起,两人默契地打了一个绳结。
走在夜色中,赵凝听着风声从帘布缝隙中传出,远远有人在围着篝火唱歌,听着像和云州军营里的调子相似,但又有些软绵绵的。
“这是哪里的调子啊,乍一听像是我们云州的,仔细一听又不像了。”赵凝跟着哼了两声,问道。
围场的树枝并没有人时时修剪,路边常有枝丫下垂下来,很容易挡到人的去路,陆云祁帮赵凝挡了身旁的枝叶,说道:“先帝喜欢听人唱戏,最喜欢南边的戏班子,京城原有的腔调都受到了影响。”
天正帝的兄长永兴帝从小便喜欢听戏,在位短短十几年,数次召集各地戏班子入京,因着过于痴迷,连后宫都很少理会,故而一生没有后代,才有了亲弟继位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赵凝恍然点头,“这就和做菜一样,讲究一个各地融合。”
“正是如此。”陆云祁想起一事,问道:“宁歆教你的笛子,你是不是早就会了?”
“你看出来了?”赵凝不禁好奇道:“你会唱这些调子么?”
“我不会这些。”陆云祁回答道。
“那你会乐器么?”赵凝继续问道。
“也不会。”陆云祁继续答道。
赵凝明白过来陆云祁并不通声乐,先前讲的那些话只是因着调查的比较透彻,于是问道:“那宁歆的笛子是谁教的啊?”
“是我娘。”陆云祁想起小时候的一些恬静画面。
“我会唱的调子,也是我娘教我的。”赵凝语气略微感叹,旋即她郑重道:“不过你不许告诉宁歆我都会了,这样她才会继续教我。”
“好,我知道的。”陆云祁笑着答应道。
赵凝还要继续嘱咐,忽而看见了前面的场景,伸手拽了陆云祁一把,与他一同退到大树后面。
事出突然,陆云祁却没有做出反抗,顺从地被赵凝拉到了一旁的枯草中。他看了下赵凝拉着他衣襟的是没有受伤的左手,放下心来。
“别说话。”赵凝轻声说道。
“怎么了?”陆云祁随着她压低了声音。
“我看见有两个人在亲。”赵凝总觉得最近出门有点倒霉,不是和杜鹃一起瞧见情感纠纷,就是看见有人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