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赫景璿下意识关上匣子,抬头,沐清华
从门外走进,巧笑嫣然。
赫景璿精神一松,接着又一紧,站起身,“原来是沐团长,沐团长可好些了?”
沐清华在他对面坐下,一手指了指房门,赫景璿立刻走过去关上房门。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难免让人多想。赫景璿垂在袖袍里的手不由攥了攥,扯了抹笑,“沐团长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沐清华也懒得打太极,开门见山,直接拿出那根簪子举在眼前,“这簪子,赫大公子看着可还熟悉?”
眉毛狠狠皱起,眼神也凌厉起来,“沐团长,你这簪子,是从哪来的?”
啪的一声,簪子被搁在了桌子上。
“受人所托,如今簪子送到了,沐某人也该告辞了。”说着,直接起身。
“且慢!”赫景璿快步上前,两手拿起簪子细看,沐清华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沐团长认识雪姨?”赫景璿将簪子握在手里,眼睛睁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盯着沐清华。
沐清华抱肩,“算是吧。”
“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在哪?她怎么样了?”沐团长都懒得叫了,直接以你称之,可见急切。一连串的发问让沐清华有些没好气。
“这我没必要告诉你吧?簪子送到了,也算不负所托,赫大公子好好休息吧,告辞。”推门欲走。
“站住!”
沐清华挑眉,回头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嗯?”
赫景璿心中一抖,却是顾不得许多,一咬牙,“我年幼丧母,父亲毕竟是男子,不及女人心细,是雪姨让我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在我眼里,她比生母更值得我孝敬!可是她生下弟弟没多久就失踪了!这么多年,生死不明,如今,弟弟也……”
赫景璿低头,声音有些低哑,再抬头,眼眶通红,他在极力压制着悲愤,不让自己失声痛哭。
沐清华一叹,真是……
“沐团长,请你,务必告诉我!”赫景璿直盯着沐清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真是神奇,对雪玉浮的爱超过了对她的恐惧么?此时,倒像个男人了。
沐清华嗤笑一声。
“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呢?我的报酬,只够我把东西带到。”沐清华抱肩而立,神情慵懒。
“一千金币。”赫景璿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