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意愣了愣,随即眉眼弯弯,用银扦子扎起一块切好的浆果递给沐清华。
沐清华笑着接了,挨着两人躺下,“风惊雪呢?”
雨雪嘎吱嘎吱嚼碎一块浆果咽下,又拿起一颗乳酪酥球,“出去了,让我留在这看着虚……飘意姐姐。”
飘意眨眨眼,其实不太明白风惊雪为什么叫她少主,沐清华又为什么突然叫她飘意。
“出去了?”沐清华咬下一口浆果,甜滋滋的,很脆,“有没有说去哪?”
雨雪摇头,“没有。”
无奈,沐清华干脆躺下,和飘意雨雪一起晒太阳。难得的休闲时光。
奥斯卡蒂,皇都。
白衣女子放下手中象牙筷,一旁的侍女立刻地上一块白净的丝帕。
女子接过轻拭唇角,又簌了口,净了手。
另一名侍女奉上一杯热茶,女子拿起茶盖,轻抿一口,抬了抬手腕,一众侍女如潮水般退下。
啪嗒一声,女子搁下茶盏,掀了掀眼皮,“还不进来?”
“啪嗒——”
菱窗撞在墙壁上,随风轻晃。
抬眼,一名雪青长裙,玉雪花银带束腰,飘扬的墨发还未平静下来,她径直走到女子一旁坐下。
“惊雪。”女子诧异,她本以为是那位的传信使者,没想到……
“很诧异?”风惊雪睨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茶盏,低头轻嗅,嫌弃蹙眉,“我不爱喝这个。”
女子失笑,又想起什么似得,站其实,警惕的扫过菱窗四周。
“没有尾巴,你放心吧。”风惊雪已经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我今日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决不耽误你大国师的时间。”
女子秀眉一蹙,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终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轻叹,“惊雪,你既然逃了出来,就该走的远远的,神域的事,万不可再插手!”
风惊雪冷笑,“我只问你,最近的夺灵根案跟神域有没有关系!”
女子一愣,脸色微变,她走到风惊雪身边坐下,“那人到处找你,皇都不安全,你快离开!逃的越远越好!”
“我为什么要逃?”风惊雪反问一句,直视女人双眸,逼问,“看你的意思,是有关系喽?”
“你!”女子重重一叹,“我可以告诉你,这确实是神域的手笔!”她站起身,“当年你离开后没多久,那位的夫人就怀孕了,怀胎十月,临了却难产,好不容易生下一女婴,她却血崩而亡,而那女婴,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她本就不能修炼,纵有那位天赋尚可,生下的女儿却只有一根灵根,还微弱的可怜,好在那位一直当心肝眼珠子护着,可是,几年前一场风寒,命大没死,但那唯一一根灵根,却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