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算不上高兴,人生第一次被放鸽子了——窦小姐一去不复返,这叫何意心头涌上几分失落。他颇具阿Q精神的想,好歹也和窦小姐一起跳了一支舞不是?可想通是一回事,心情仍旧难受的要命。
林绵在酒吧外站了一会儿,冷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红晕,心率也逐渐恢复平静,她见到何意,上前说:“跟我去医院。”
其实那天听见她说的谢谢,何意心里对她的气早消了,他那番大动干戈的,不就是想听她一句谢谢么?
可那句谢谢虽然真心实意,后面跟着的那句“别闹了”也同样的真情实感。
说的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而今天,她说的话也同样让人无语,命令式的语气,换谁谁都不愿意听。
他扫林绵一眼,这人总是一副刻板的好学生样,一般这种人都特别招人烦,啰里啰嗦,刻板的搬出那些教条来压人。他赌气,不给她好脸色,“哼”了一声,把她的话搬出来说:“麻烦你能让一下吗?”
林绵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兔崽子,顿时火冒三丈,这火气里有恨铁不成钢,更多的,也为自己刚刚产生的悸动羞愧。想到何洲瓴,她只好压下自己的火气:“你爸酒精中毒,现在躺医院里。”
何意不信:“你骗谁呢?他千杯不醉好吧!”他从小跟着何洲瓴混饭局,也亲眼见过何洲瓴的逃酒手段,自然是不信的。
两人说话的当儿,也有人纷纷从酒吧里出来,也有何意的一些狐朋狗友,皆是打量了林绵几眼,隔着几步问何意:“何意,你朋友?”
林绵深吸一口气,觉得他冥顽不灵,刻意搬出自己的身份来:“我是你姐……”
何意真怕她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尴尬的对那些人点头:“嗯,这是我新同学,迷路了我送回家。”
他说完,赶紧拉着林绵就走,招手拦了辆出租,随便报了个地名。
等上了车,这才恶狠狠的瞪着林绵:“说好的不暴露的!”
林绵不理他,对着司机说:“麻烦开到中心医院。”
何意嚷嚷着说不行,说开去天一广场。
“中心医院!”
“天一广场!”
这两人口供不一致,司机无奈的扶着方向盘问两人:“到底去哪?”
林绵抢先说:“中心医院。您也看到了,我弟弟中二病,我得送他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