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根烟燃闭,何意洗了手,又靠在餐厅的露台上吹了会风。
九月末的夏夜有微风,裹挟着热意,露台上还有空调外机嗡嗡作响的蜂鸣声。
他却如在她离开的时候一般,遍体生凉。
林绵颇有耐性的等了一会儿那个约莫掉进马桶里去的人,可越等下去,她的内心就越焦灼。
这漫长的等待间隙,她无比的期望他推门进来,又无比的害怕,以至于每一次服务生上菜,她都下意识的低下头。
可真的是服务生,她心里又不是太好受。
“我去洗个手。”
她如是说。
走到门边,正准备推门。
门已然被外头的人打开。
身后是热热闹闹的过道,亮着橘黄色的灯光。
“欸!这小子回来了!”身后有人在喊。
她余光扫见有人站着,她侧身避让,抬起头,微微张开了唇。
男人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她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个无措的、惊惶的自己。
她下意识的想逃,然而
“知道回来了?!”
吸了好大一口气,何意这才把胸口的起伏给平复了下去。她低着头,轻轻“嗯”一声。
下一秒,肩膀蓦然被他死死的扣住,他大力的把她一扯,林绵往前一步,被他整个抱进怀里。
何意让她气的心肝疼,手上的力道箍紧,生怕他一个放开,她就轻飘飘的飘远了。
“何意——”
林绵刚张口,唇就被何意含住了。
时隔一年,365天、8760个小时,525600分钟的吻。
毫无温柔可言,他的全身都疼痛了起来,只知道自己这一刻想要抱紧她,啃咬她的唇,恶狠狠的惩罚她,想看她在他怀里求饶,说自己这辈子都不走了。
很快,两人都感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毫不退让,两只手捧住她的脑袋,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吻,想要把这一年的四年都通过舌头交代给她,极其具有侵略性,攻城略地,林绵根本招架不住,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水。
她刚回国,再加上这包厢里,都是室友,包厢外头,又都是看热闹的服务员,林绵又羞又气,奋力的侧开脸,试图唤醒他:“何意!何意!”
他根本不为所动,力气大的惊人。
她惊惶的要命,在他怀里微微的颤,直到唇边感受到一股湿热的液体,顺着唇线滑进唇内,是咸的,也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