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嘉露比的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痛苦令他的脸庞扭曲。“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知道,世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嘉露比。”
齐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不已。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他的眼眸变得深沉晦涩。
“我天真?!”困惑染上她的眼眸。
他向她逼近,伸手攫住她的手臂。
“或者你也是在对我演戏?你是第二个嘉露比吗?”
“你——你变态!”愤怒下她赏了他一记耳光。
随着清脆声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叶莎梅的心脏紧了一下,她以为他会揍她。
“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他揉揉面颊。
“你懂什么是真心话?!”她奋力挣脱开他的手,委屈的热泪从睫毛间流泻而下。“你根本是驼鸟心态,这世上比你更不幸的人何其多,你能有今天你该感谢上天对你的恩宠,你该觉得庆幸,而不是因为一次的背叛就痛恨全天下的人,把别人对你的关心尽其蹂躏。”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他的愤怒是他用来掩饰伤痛的武器。
“这不是教训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她用手背拭去泪水,努力地将泪水咽回去,“如果你就这么把自己藏起来,不愿面对别人,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们只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你是你、我是我,只要你走出这一扇门,我们可以当成不曾认识。
汽车声划破他们之间的宁静。
他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毅然地步出大门。
他还是选择了把自己藏起来,不愿面对别人。对他的选择,她并不意外,但仍感到伤心。
第十章
傅加那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表情。
叶莎梅却只是风清云淡的一句:“没什么,都过去了。”
傅加那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加那,我们难道没有别的话题可说了吗?”只要想起齐南的离去,一种若有所失的怅然感觉令她情绪低落,提不起劲来。
“莎莎——”
“加那,我明天想订机位,我要回台湾?”她对自己的反应也无从理解。
也许就如同自己所说的,她和齐南只是两条平行线,不会交集……他作了他的选择,而她也该作自己的选择。
“你要回台湾?”这下傅加那更可以确定事态严重。“为什么?我都还没有陪你到各处去玩,你这么回去,我如何向我哥交代?”
“不用交代了,”薛皓中出现在她们身后。“维恒现在已在飞往加州的途中了。”
“你怎么知道?”
薛皓中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完了!”傅加那拍拍自己的额头,呻吟地道:“老哥要是知道我把你一个人丢下跑去旅行,而且还害你的脚又受伤,天哪!我看我会被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