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嬷嬷把雨梦挟制在椅子上,将她的手扣在桌上,惠敏使了个眼色,杜太医上前诊脉。
雨梦惊恐万分,额娘果然是为此而来,自己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眼见着香绮他们又被绑了,还有谁能来救她?
杜太医诊脉后,回禀惠敏道:“大福晋的确怀有身孕,按脉象看,大概有三个月了。”
“不,不是的,你为什么说谎话。”让雨梦更为震惊的事,他们竟然编造谎话,德煊出征四个多月,而她却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他们想以此证明她的不贞?想要以这样不耻的罪名来处理她还有她的孩子吗?天啊!不可以,这样太残忍,太残忍……
“本太医从不说慌话,夫人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请别的大夫来瞧瞧。”
杜太医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让惠敏深信不疑。她一直就觉得雨梦像个狐狸精,妖媚无比,居心叵测,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事,如今连孽种都有了,一想到德煊出征前还一再恳求她不要为难她,德煊,你的一片心意算是白费了,她为德煊痛心,为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宛馨痛心,为她那即将谋面的孙子痛心,这么多痛心让她恨不得撕碎了她,活剥了她……
看着惠敏恶狠狠地眼神,雨梦吓的魂不附体了,她的孩子,她要保住她的孩子,可是现在她还能保护她的孩子吗?雨梦“咚”地跪下哭求道:“额娘,请您相信我,这是德煊的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这是德煊出征前留给我的孩子,我一直隐瞒着是我的错,因为我不知道额娘要不要他,但是请您一定要相信,这真的是德煊的骨肉啊!”
“你还想狡辩吗?太医跟你无仇无怨,他会陷害你吗?你这样不知廉耻,不知羞耻,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说,那个奸夫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干的好事?说!”惠敏已经愤怒到极点,她的无耻之行,让德煊蒙羞,她腹中的孽障差点就克了她的孙子,她还能饶了她吗?
雨梦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了,他们有心而来,有备而来,一心一意要置她与死地,她只能不住地磕头哀求:“额娘,请您饶了我,求您放了我,您可以赶我回家,求您,求您了……”只要能放过这个孩子,她可以不再奢望德煊的爱情,不再奢望长相斯守,只要他们能放过这个孩子……
“你现在想离开了吗?你辱没了阿布泰家的门风就想一走了事?你想的可真美,太医,给我开落胎药来,先作了这孽种,再跟这贱人慢慢算帐……”对这样一个不堪的事实,惠敏实在是太震惊了,也太气愤了。
“不好啦!不好啦!侧福晋又昏死过去了……稳婆……稳婆说大小都快保不住了呀……”银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惠敏吓的两腿发软,眼前一阵发黑,秦嬷嬷忙扶了坐下,不住揉着她的心口。惠敏指着雨梦,半晌才恨恨地迸出话来:“如果,宛馨母子有什么不测,我决饶不了你,秦嬷嬷,你给我在这好好看住她,等药煎好了,马上让她喝下……”
秦嬷嬷稍一犹豫,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