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打过来电话,二美接了,哭的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也不想去看。
“妈去火车站找你说没找到,你去哪儿了?”
大美着急啊。
顾长凤是亲妈,那她等于第二个妈。
顾长凤一直赚钱养家,二美算是在大美的背上长大的,磕了碰了都是大美负责哄负责给上药。
二美不吭声。
大美生气了。
“谭元元。“
“我在高铁站呢。”二美哭的打嗝。
大美也是哭笑不得,知道人在哪里就放心了。
这个鬼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妈打游击战。
“妈都要急死了,我给她去个电话。”
“我不想回家。”二美用袖子擦眼眶。
“知道了,还有车吗?”
“有。”
“你坐车过来,我去车站接你,到哪个站?”
“我还没买呢。”
“那赶紧去买啊,还等,这都几点了?二美啊,你可省点心吧。”
“哦。”
“手里钱够不够?”
“够,大哥给的都在。”
“手机电量够吗?”
“够。”
“要是手机没电了,记得和人借个电话给姐来个信儿,这大晚上的,你要吓死人了。”
“知不知道,回个音儿。”
“知道了。”
挂了电话,继续抱腿。
徐建熹走得很快,他走到二美眼前儿。
停住脚。
“二美?”
二美抱着腿,眼泪还是唰唰往下掉。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格外安静。
她不抬头。
徐建熹实在是不太敢硬认,瞧着像,也有可能并不是,从常理来说,不应该是。
顿了顿,又叫了一声,“二美?”
真不是?
二美还是保持那姿势,极其不情愿地低声,说:“我不认识你,也没认识的人,你该哪儿去就哪儿别来烦我。”
大美她都不想理。
可大美是她姐。
徐建熹叹口气。
二美无疑!
“你怎么跑高铁站来了?”
“我跑不跑高铁站干你什么事儿?”一生气,头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