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吃了致/幻/剂?!”舒芸心一沉,瞬间明白了季星辰的计划。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难怪外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或许,或许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或许她看到的季星辰只是假象,这个更衣室,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自己大脑在药物作用下臆想出来的?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舒芸像是寻找到了一丝生机,她再次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摸索去了门的位置,更为用力的敲打呼喊着。
可是她的手骨都要震碎,皮肤已经擦出了血,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施救。
“我怎么会用那么低劣的药物?”
季星辰长叹一口气,“你当时怂恿特里萨去学校药品库里偷药,怎么就想不到,你能拿到的东西,我也可以拿到手呢?”
舒芸瞳孔放大,伸手就去抠自己的喉咙,试图吐出一点东西来减轻药剂的用量,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别枉费心思了。这种神经素致/幻/剂没有上市没有解药,无孔不入又无法迅速代谢。就当是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和我女儿的一点小礼物了。”
“哦,对了……还有洛克。”
季星辰声音冷却了下来:“它又做错了什么呢?舒芸啊,你实在不应该让自己的手上染了血。”
短促一秒停顿后,黑暗里,响起了扩音器一般的效果,震耳欲聋——“好、好、享、受。”
空气中甜腻腻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浓郁到即便舒芸全身缩成了一团,用衣服抱住口鼻也无济于事。
她的眼泪和鼻涕纠结在一起,半跪在门口,越来越用力的敲门,像是疯狂的机器,在漫无目的的求救之中逐渐走向精神崩溃的边缘。
季星辰往她的方向走了几米,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怜悯。
舒芸全身力气都用尽了,甜腻的味道让她作呕,耳边也混入了各种各样奇异的声响——有孩子的哭声,有鹦鹉的尖叫,有老人的怒吼,有女人的尖叫……再仔细辨别,那尖叫声分明就来自自己的喉咙。
舒芸干呕着,趴在地上求饶:“够了,我受够了……让我出去……”
“我的父亲哀求了那么多年,你们让他出去了么。”季星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让舒芸碰到自己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