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突然很想用手去触碰一下那里的温度。
季星辰打开了衣帽间的门,拧开了灯,拿下一条熨烫好的棉质家居服。
刚刚把衣服抱在怀里,季星辰突然听到身后的门“嗑哒”一下关上。
她立刻扭头,手一松,霍容的西服顺势落在了地毯上。
不知什么时候,霍容跟了进来,站在离自己只有一米之遥的地方静默的看着她。
男人的眼睛浓稠的像墨,于寂静无声中席卷着黑色的涡旋。
衣帽间只有一扇小窗户,整个房间好似一个密闭的盒子,牢牢锁住了两人。
从脸颊往下流淌的水珠酥酥麻麻的舔/舐着她的皮肤,季星辰回忆起了与之类似的感觉……而那些感觉出自同一个男人。
暖光下,季星辰美的像是一只月下开放的郁金香。浸润了湿意的衣料遮不住她起伏的曲线,连因羞怯而分外氤氲的红唇也娇艳动人。
霍容没想把自己和她再锁在一个房间里。可是他没有克制住。
这里头多少不甘心,多少想要验证的心思与再次品尝的欲望纠葛在一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要季星辰让他走,他就会离开。
只要季星辰想要避嫌,他一定不再多看一眼。
可是灯光下,谁都没有动,连四目相对时,刻意的避让都没有。
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除了渴望,还是渴望。
再没有迟疑,霍容快步上前,单手扣住了季星辰的后脑勺,带着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铺天盖地湍急炽热的吻,像岩浆之火第一次喷发,像丛林暴雨第一次落下,在无穷无尽的索取里,理智混合着氧气一起蒸腾挥发,直到她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扣合在他身上,季星辰才反应过来……
这是她要的,也是她该承受的。
季星辰觉得自己是可耻的,她努力不去想舒芸那张漂亮的极有攻击性的脸。可此刻的她对热吻却如上了瘾一样,根本舍不得离开他半分。
就算他爱着别人,可是这一秒,这一秒至少是属于她的。
不知是他的力道迫使她眼角有了湿意,还是想到了更久远的未来,在霍容生怕她吃力有微微松懈力道的前夕,季星辰踮起了脚尖。
霍容能感觉到的是梗热烈的回吻还有贴着耳廓的告白——
“霍容……我、要、你……”
野兽挣脱了最后枷锁,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霍容将紧绷了二十六年的冷静克制、运筹帷幄分崩离析。他几乎是以扣着她腰肢的动作直接把季星辰提抱到了齐腰的五斗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