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捧着杯盏,抿了口茶水,才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少贫了,你那日究竟做了什么?怎得还牵扯到姜美人了?”
周修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轻细下声音,缓缓地说:“姐姐别急,听我与你说。”
“姜美人献舞一事,我早有耳闻,毕竟她日日练舞的动静不小,只是我原以为她是准备中秋节献上去的,那日柳嫔一说设宴,我就猜到了两者之间必有联系。”
这点不难猜到,毕竟姜美人和柳嫔同宫,投靠柳嫔太正常了。
周修容不知柳嫔为何会帮姜美人,但不妨碍她给两人一个理由。
要挟。
听上去,十分何理不是?
阿妤听到这儿,再联想她那日说的善仿人字迹,大致猜到她做了什么,不过,她轻拧起细眉:
“可我瞧着那日柳嫔的反应,不像是对腹中胎儿那般狠心的模样。”
若是敬事房那边的确有记载,这个孩子,会不会真的是皇上的?
周修容听出了她的顾虑,眸色微深,轻言细语道:“姐姐莫要多想,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她与外人私通的铁证,我自不会留下这个疏忽。”
闻言,阿妤微怔,拧眉说:“何意?”
那孩子只要平安诞生,即可证明是否为皇室血脉,和疏忽何关?
周修容视线渐渐落在吃饱喝足的佑儿身上,轻柔地一字一句道:“死无对证即可。”
阿妤眸孔倏地一缩,听懂了她言外之意。
如今柳嫔的确保下的皇嗣,但若是之后不小心流产了呢?可否证明是其心虚?
阿妤头疼地抚额,她倒不是觉得周修容心狠手辣,只是:
“若皇上发现了怎么办?”
那日皇上能来寻她问话,足以证明只要皇上想查,总能查到一些事的。
对此,周修容平静地说:“不过是与外男私通的孽种,皇上怎会细查。”
阿妤默然,但细想之后,却不可否认,她说得没错。
皇上心中已经对柳嫔生了嫌隙,这个孩子若是在这时流掉,皇上大概只会觉得柳嫔心虚,随后顾及皇室颜面,并不会细查此事。
到那时,柳嫔方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周修容静静地等了会儿,见阿妤没说她心思狠毒,她紧捏帕子的手才微放松,她弯眸笑了笑,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