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妨碍她弯腰谢恩。
皇后起身后,走近钰美人,轻拍了拍她的手,歉意道:
“刚刚本宫只顾自己感受,倒是叫你受委屈了。”
阿妤心中微紧,险些将手抽出来,但幸好她还存有理智,垂眸摇头:“娘娘言重了。”
她不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索性就只说了这一句。
此方事了,但还有陈才人一事。
——
“主子今日一直好好的,突然就趴在案桌上,不住地呼疼,案桌上的东西主子只用了碗燕窝粥和皇后赏赐的月饼。”
燕窝粥是特意赏给有孕的妃嫔的,这是荣誉,不得不喝。
宫人不停歇地将陈才人到太和殿后所做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封煜微颔首,立即有宫人领着太医去查看。
那宫人忽然想起来什么,急声道:“近段时间,我们主子常会去沈嫔宫中坐会儿。”
沈嫔原倚在宫人身上,闻言,倏然冷笑,她看都未看那宫婢一眼,直接朝皇上道:
“陈才人的确来了妾身宫中几次,但妾身每次都只与她说几句话,便让人离开,妾身知她有孕,还多次劝说她少出门出动。”
“搜宫的人应很快就回来,到时候结果便见分晓。”
“清者自清,妾身没做过的事,旁人休想朝妾身身上泼脏水。”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眸子轻斜,显然没将那宫婢放在眼里。
她话音甫落,搜查各宫的人正好回来,自然是什么都未搜到的。
沈嫔冷脸抿着唇,这般结果,可她却没什么开心的,宫人回来虽洗清了她的嫌疑,但皇上刚刚那副神情,明摆着不信任她。
去往灵越阁的太医也紧跟着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盆盆栽。
一盆君子兰。
鲜艳傲人,贵气雅致。
但此时却没人会欣赏它,重人见此,顿时想起什么,齐齐朝容嫔看去。
容嫔脸色微变,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封煜望了那盆君子兰许久,才想起来那道他已经忘了的旨意,但这一想起来,他就眯起眸子,沉声道:
“朕记得,宫中每年栽培的君子兰都是送往瑜景宫的。”
他瞥了容嫔一眼,问向那跪在床榻旁的宫人:“你主子是如何得来的?”
“是容嫔亲自送于主子的。”宫人连忙道。
容嫔立即打断她,她眸色微闪:“胡言乱语!这盆君子兰,你主子是如何得来的,你难道不知?”
“陈才人以皇嗣为由,强行从妾身这要走了这盆君子兰,若是有何事,与臣妾何干?”
她是看向宫人的,但她话中的自称,明显是在对皇上说着话。
没人理会她的话,封煜问向太医:“这盆栽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