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这次昏迷醒来,就发现周琪似乎有些自责,从她平日里总想找些事做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阿妤无奈,又不知如何劝解她,见她这般似乎心底会舒服些,便也只好随她去了。
“对了,陈才人最近可有去请安?”
周琪不解她怎会问这个,却还是如实回答:“去了。”
阿妤顿时扶额,有些头疼,她闷闷不乐地倚在软榻上,让周琪看得纳闷:“主子,怎么了?”
阿妤叹了口气:“本来有着皇后的旨意,我是不想再折腾着去请安的。”
可现在不同,两人同时有着身子,陈才人的请安日日不落,而她却一次不去,知道的,以为她顾及腹中胎儿,不知道的,便会觉得她仗着有孕,不将皇后放在眼底。
左右权衡之下,她该是要去请安的,毕竟在这后宫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后。
周琪被她一点,也就想通了里面的关键,顿时也有些头疼。
翌日皇上来看她时,阿妤便将此事说与了皇上听,瘪着唇,带着些许无奈:
“妾身若是不去,就又要被人念叨了。”
相对于这点子规矩,封煜自然更看重她腹中的胎儿,但也正如她所说,陈才人日日请安,她不过去总归是不好的。
历朝,也从没有怀孕的妃子无需请安的例子。
现如今,也只除了淑妃这个例外罢了。
封煜手指敲点在案桌上,沉声道:“这一切都得等身子养好再说。”
阿妤眸子一亮,忽然捂着唇笑起来,软糯道:
“皇上说得对,”她抚着小腹,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唉,妾身这身子没用,怕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等身子养好再说,但身子何时才能养好?那谁知道呢。
明明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格外在意腹中孩子,可封煜不知怎的,看着她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头疼扶额。
顿了顿,封煜忽然问她,关于柘芜一事的想法。
阿妤一怔后,顿时瞪大了眸子:“妾身还怀着身孕,皇上就让妾身操心这些事?”
“这不该是由皇上操心的吗?”
言外之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才不管。
余光瞥见男人脸色微黑,她似也察觉自己话里的不对,连忙改口道:
“妾身的意思是,不管皇上做什么,妾身都相信皇上。”
封煜脸色依旧是黑的,显然是更相信她前面那套说辞,虽是如此,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他没有多待,宫里宫外的事物繁多,都等着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