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伸手揉了揉刚才被花锦绣踢得生疼的右腿和脚踝,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暗暗咒骂花锦绣这个毒妇。然后跌跌撞撞地走上台阶向地下室的入口摸去。
地下室的入口是一块由六块宽木条拼成的木板,从fèng隙里透下些许光线。
云儿趴在下面观察了半天,从光线的明暗变化来看,外面有人在走动,很显然是有人看着自己。
云儿叹了一口气,退后几步,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入口,考虑着脱身的办法。
而此时,宸潇正带着人在平安大街挨家挨户地打听云儿的消息。
同时也派人飞檐走壁地观察是否有可疑之处。可是却一无所获。
快到酉时时,瞿城的韩掌事传信来说花锦绣今早便离开了瞿城,可去了哪里现在还查不到。而邱掌事这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否进了凤城,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看到她在凤城出现。
宸潇一筹莫展,只得一方面派人在凤城到处找寻花锦绣和齐兹死士的踪迹,另一方面加紧对平安大街的搜索。
正在事情毫无进展之时,突然有两个拎着菜篮的妇人说笑着从宸潇面前走过,宸潇看了看她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等她们走过去之后,宸潇一回头,突然看到其中一个妇人手腕上戴了一串东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宸潇的心猛然一跳,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这个妇人的手腕,定睛一看,是一串碧玺手串,上面还挂着一只小小的白玉雕刻的兔子——正是云儿自己买来拴上的,这是云儿的手串!
两个妇人被宸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被宸潇抓住手腕的妇人高声喊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宸潇不待她说完,扬起她的手腕问道:“这个手串哪来的?”
妇人拼命把手往回挣,说道:“什么哪来的?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是我的!”
宸潇手上一用力,妇人大叫了一声,然后高喊:“救命啊!有人打劫!救……”
宸潇大怒,伸手将手串撸下来,然后将她甩在一边,说道:“快说!手串哪来的?说了就饶你不死!”
这时邱行良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他们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将两人围在了中间,两个妇人顿时变了脸色,抖做一团,旁边的妇人赶紧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捡的!她刚刚捡的!与我无关!你饶了我吧。”
宸潇立刻问道:“说!在哪儿捡的?什么时候捡的?”
那个刚才戴手串的妇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兆……兆丰街……滴水胡同……”
宸潇闻言看了看邱行良,邱行良走上前用剑指着两个妇人说:“带我们到你捡到东西的地方看看。”说完,邱行良带着手下押着两个妇人向兆丰街走去。
宸潇在后面跟着,手中用力握着云儿的这串碧玺手串,心急如焚。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滴水胡同,那个妇人来回看了看,然后哆哆嗦嗦地指着一个墙角说:“就……就在这儿……在这儿捡的……”
宸潇走过去看了看,此处也没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不知道云儿的手串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她是在这儿被劫的?是她自己摘下来给自己留的线索吗?可这到底说明了什么?难道她就在这墙的后面?
邱行良见宸潇低头不语,便对那个妇人问道:“说,什么时候捡的?看到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