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凄美的故事——小钟同学有个偶像,但偶像因为各种原因被迫跟人联姻,留下小钟一个人黯然神伤,又无力改变。
郁澜皱了皱眉:“……所以你真的不是喜欢人家?”
“崇拜!崇拜!”钟嘉乐反复强调,然后说,“毕竟他一直觉得我很幼稚。”
郁澜脑子里的故事有了更新:看来是一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大哥哥。
他想了想问:“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钟嘉乐点点头,又摇摇头。
一脸“你不懂这很复杂”的样子。
郁澜多少理解了,为什么自己当时拿结婚当挡箭牌,钟嘉乐会有这么大反应了。
“所以我才觉得,你这样的已经是一段佳话了。”果然,钟嘉乐总结。
郁澜想了想,飘在卧室半空的“佳话”:“……过奖。”
“对了,今天……”他刚想顺便跟钟嘉乐说今天下课要先回去,就听见对方也开了口。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该去看一看他。”他毅然道。
郁澜惊叹于他的行动力,且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重拾勇气:“好!”
然后又说:“不过人家结婚了,你可别冲过去勇敢告白啊。”
钟嘉乐第三次表明自己跟对方不是郁澜想象的关系,郁澜才止不住笑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毕竟这个人在郁澜心里的形象很奇怪,说是有魄力,却无法拒绝包办婚姻,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两人在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各自分开。
今天郁澜是司机来接他下课的,因为明天席筠说的大师要上门,今天医生要先给褚妄复查,看看情况。
郁澜一路上都在想明天的“大师”是什么样,会不会看出什么,很快就回了家。
褚妄是早上做的检查,郁澜到的时候刚出结果。
他高中的时候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刘阿姨,基本检查报告都看得懂,郁澜拿着两次的结果比对,好像真的跟席筠说的那样,血结果和生化没太大问题,除了醒不过来,其他项目跟正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他刚把医生送走,才刚回到玄关,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姑姑,姑姑!”
一个两小时前才坐在他旁边的人,按动了门铃,很熟稔地叫人:“我又来啦!”
郁澜一步一步走过去,到了大门口,果然看见钟嘉乐连书包都还在肩上,站着等人开门。
看到郁澜,钟嘉乐的表情还变得很惊喜:“哎,你怎么在这里?!”
但郁澜比他反应快一点,大概把下午说的事串了一下,很复杂地后仰少许,迟疑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