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问:“还生气不?”
尤烬说:“已经不生气了。”
度清亭嘀咕了一两句话,说了什么她自己也没听清,道:“那我挂了。”
“嗯。”
度清亭停好车,她咬着下唇,笑了一下,自己也算是给尤烬上了一堂课,她往约好的地方走,顾瑞挑得地儿。
她到地方,顾瑞跟她挥了下手来接她,除了顾瑞还有俩人,一个是红发,一个看着很严谨,穿的西装。
来前她问了顾瑞都有谁,顾瑞跟她说过,进屋顾瑞怕她认不出来,还是简单的做了介绍,红头发的是黎珠珠,以前高中一个学校,后来大学经常出来玩就熟了。
另一个叫楚言禾,是他小表妹,小他们一届,现在是律所里的律师,挺厉害。
顾瑞说:“黎珠珠你不认识吗,就以前比咱们晚一个年级,老找你玩儿,你说她太小不带她,后来你复读,跟她隔壁班,就偶尔带着她玩儿。”
度清亭想着是有这么个人,进去跟她们打招呼,这次特征明显,一个是直发一个红毛,跟楚言禾握了下手,说:“我到时候把合同给你,你给我看看有没有漏洞。”
楚言禾说:“可以,直接微信。”
黎珠珠喊她,“我呢?”
度清亭看她,说:“你比我小,我跟你握什么。”她往沙发上坐,黎珠珠轻哼了声儿。
顾瑞这人虽然说话憨,做事倒是不憨,找的这个楚言禾还挺靠谱,就懂这方面的法律,他打了个响指,喊服务生过来给她们添点酒。
度清亭心情不错
,偏头看看手机,滑动手机屏幕。
那边挂了电话,尤烬并没有着急回头去拆礼物,望着慢慢黑掉的屏幕,苏沁溪在后面喊尤烬,“过来啊,不拆一下你的礼物吗?”
尤烬转过身,苏沁溪把切蛋糕的刀子给她,现在再看这个蛋糕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高贵上档次,纯色的白巧克力蛋糕,半边是粉色斜线涂鸦,撒了银色珍珠糖,原先觉得过度简单的B+A=A+B的巧克力装饰,现在都变得有些……嗯,昂贵,是个充满爱意的小cake。
“我现在怎么看度清亭有点艺术细胞在身上呢。”
“她本身就是学美术的。”
这个倒让苏沁溪惊讶了,“她学美术的?她不脸盲吗?”
“她脸盲又不是色盲,色盲还能学素描。”尤烬说。
“这蛋糕要切吗?”苏沁溪现在问。
尤烬没回,苏沁溪估摸着这要是她,她也不舍得切,说:“那拆礼物吧,来拆,让我看看送什么了。”
尤烬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去拆那个箱子,把上面的“不要随便拆”便利贴撕下来,苏沁溪吐槽着这挺保密还不让别人拆。打开后,盒子里是衣服,黑色的,尤烬提起来看,蕾丝布料展露,三角后还有个长长的猫尾,她愣了一下迅速塞回去,再迅速把盒子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