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嗯了一声儿。
“也是怕你不认识我。”
尤烬把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她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好没好,我还是不是特别的。我也很不自信。”
“你后来抽烟……”度清亭看着她的手,拇指压在她手背上抚摸,回忆着初次见面以及后面很多个日夜,说:“我根本没想过你会抽烟,你还有打火机,夹烟的动作也很熟练。”
“为什么抽烟。”
尤烬握着杯子,轻声说:“就是想你了啊。”
“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浓郁的奶香入鼻腔。
可在最想的她那一年,鼻子失灵,想得快要忘记她是什么味道的,只能去抽烟,通过烟去想那个味道。
尤烬语气很惆怅,她说:“七年的记忆已经被冲淡了,大脑储存的数据被后面的时间冲刷,能记起来的也只有你偷偷夹在手指的烟,和钻进酒吧没来得及喝就留在那儿的几杯酒,慢慢的和你脸盲差不多,能记住的只是轮廓特殊的物品了。”
尤烬白天要上班,大脑必须保持清醒,她要看文件、工作,她不能让自己去反复想一个人,她的生活容不得一点坠落,她不能喝到醉醺醺去上班,也不能在父母面前抽烟。
她的形象在谁面前都万分重要。
无人的时候,她躲在房间里抽烟,一次就会了,抽烟没有任何技巧,放在指尖,嘴巴咬着立马就学会了,只是她不喜欢烟草的味道,抽起来也没有任何感官上瘾的刺激。
房间太大,烟灰太散,聚不到一起,只能依稀闻着味儿,像是那时偷偷摸摸的喜欢,惆怅灌满了胸腔,她沉醉在松散的烟雾里。
有时被察觉到了,尤卿川会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大的烟味。”
尤烬作出
波澜不惊的模样,说:“可能是昨天的商会粘到的。”
“这烟也太劣质了。”
能和她一起谈项目的人怎么也不会抽这种烟,这种痛击灵魂的质问,像极当年柳苏玫问她,你为什么要在度清亭身上浪费时间,她什么都学不会。
那时年轻她想不到答案,推卸责任,说是陈慧茹来找了几次,陈慧茹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同意了,导致后续无法拒绝。
现今她再用另一种方式盖住这种谎言,“下班去酒吧喝了点,沁溪要放松,我也觉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