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含着眼泪问道:“你会回来吗?”
任生兵愣了愣:“很快, 很快。”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被警察抓走,心急火燎的, 亲生女儿归来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可老婆被抓却令他非常难受。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此刻急于去解决这事。
他轻轻甩脱任意的手,脚步飞快地往里走。
姜智豪慢慢走近任意,轻轻将她给拉了起来。
任意伏到他的肩膀上, 像没有骨头一样, 浑身软塌塌的, “你瞧, 在我和后妈之间,他总是会选择后妈。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爱自己的妻子胜过爱自己的女儿?”
姜智豪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舒服了。
“不是还有我吗?”
“你这辈子不会变了吧?”
“不会,永远不会。”
任意站直, 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
姜智豪不动,“不等会儿?伯父说他很快会回来的。”
任意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心爱的妻子被警察抓走,隆重的周年庆活动被破坏掉,他怎么可能回来?”
任意低头擦了擦眼泪,拉着他往外走。
身后,清澈的池水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地荡漾着。
任生兵脚步匆匆地跑回大厅,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任真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脸上泪痕遍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任生兵上前几步,“任真,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真不知从何说起,“警察说妈妈偷盗骨灰,将妈妈抓走。宾客们看妈妈被抓走,你又不在,就都告辞走了。”
“警察怎么可以无故抓人?”任生兵脸上生出恼意,他拉住任真的手,“走,我们去派出所看看。”
“警察来的时候,没出示什么证据?没说偷了谁的骨灰?”任生兵一边开车一边问自己的女儿,“他们肯定是搞错了,你妈好好的,偷什么骨灰?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任真不敢多说话,她唯唯喏喏地说道:“我,我太慌张了,没听清。”
车子开到派出所,任生兵领着任真匆匆跑了进去。
任生兵表情迫切地四下张望,果然看到袁丹果坐在角落的长椅上。
他几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头发,“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袁丹果微微摇了下头,声音弱弱地说道:“没有。”
任生兵听她说没事,马上转头去找坐在那里的警察,他毫不客气地拍击对方的桌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抓无辜的人来这里,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