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将她摁回了位子上。
他低声劝止她,“现在是证人发言时刻,你如果有不同意见,一会儿可以说出来,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
袁丹果心有不甘地重新坐下。
小文下去后,律师又叫了姜智豪上台。
就刚才的问题继续询问。
“姜智豪,车祸之前,你是任意的恋人,对吧?”
姜智豪严肃认真地回答:“是的。”
“任意的孩子是你的吧?”
“是的。”
“既然相恋有了孩子,那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亲密无间。依据你个人的了解,任意跟她继母的关系如何?”
姜智豪:“任意在我面前很少提及她继母的事情,但凡提及,都是不高兴或者伤心的情况下,我不了解她和继母继妹之间具体的相处情况,但我至少知道,她们的关系很差,非常差。”
“有什么依据吗?”
“她曾经跟我说过,到老了不必我管她继母或者继妹的事情,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她们。离开她们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她还说,她将来只要有了孩子,就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有后妈就会有后爸。再苦再累,孩子一定要跟在亲生妈妈的身边。”
律师点头,走向法官:“好的,以上是我们的证人证言。”
听众席上已经嘘声一片,大家对车祸前任意的生活状态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凶恶的后妈,蛮不讲理的继妹,一味爱护妻子的父亲。
任意生活很苦。
一场车祸,她面目全非加上失忆已经很惨,但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却是更悲惨的事情。
任生兵的心脏像是受到了重锤的击打,虚弱无力地坐在那里,面容白了黑,黑了白,人像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