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面捂着少年的嘴,一面就把他拖出了人群。只看得初一初二莫名其妙,嘟囔道:「这是干什么啊?少爷从始至终也没说什么吧,都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如今又不要我们当真,谁当真了?」
话音落,就听宣素秋道:「这少年说的话是真的。」
「咦?」初一扭头看过去:「小宣你什么时候把大人的活儿给抢了去?怎么就知道着少年说的是真的?」
「也不全是我说的,徐刚刚说过嘛,外乡人别人不去欺负他们就不错了,怎敢主动挑头惹是生非?一旦捅了娄子,官府和百姓们哪有不向着当地人而向着他们的?刚刚那少年说他看见两帮斗殴,这话也肯定不是作假,他又不知道我们身份,口音也不是外地的,很显然就是本地百姓,不过是少年人心思纯朴,还处于帮理不帮亲的阶段,可那个中年人,大概是他爹爹吧,却知道这若是被人得知,他们家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不但混混们要生气,就是邻居们,也会觉着他们帮外地人出头,是天生反骨,这才不由分说把人拖走,可怜,那孩子回去还不知要怎么被教训呢。」
「原来如此。」初一初二都笑了,摇头道:「想不到小宣你对这百姓间的事还知道的挺清楚的。」
宣素秋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不废话吗?你们也不看看我是哪里来的?从前没到京城前,我跟着爹爹,不就是和百姓们打交道吗?对这些人的心思,我不敢说全都能知晓,反正知道个七七八八还是不难的。」
说着话就转向徐沧道:「徐,你说那孩子回去会不会挨揍啊?」
「无妨,就揍两巴掌也不会有什么事,自家人,哪能下狠手?只是民风如此,倒把好好的人慢慢也带坏了。」
徐沧摇头叹息,想了想又道:「你放心吧,刚刚咱们说话的声音不高,大家的心神又都被堂上吸引了去,也没人注意他们两个,想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这时堂上县太爷听完两个混混头目喊冤,只觉头都大了,便让衙役去寻他们口中说的外乡人头目过来。接着又叫仵作过来验伤。
伤口自然都是真实的。这些混混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鲜血淋漓的,用眼看也知道这一战有多惨烈了。徐沧心中感叹,暗道打成这样,可见冲突不小,但两派的头目转眼间就能坐在一起,商量出这样一条嫁祸计策,果然和利益比起来,什么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
那被传唤的外乡人头目叫做张良,闻讯匆匆赶来,听见两个头目诬陷他,只把嘴巴都张大的能装下鸡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愤怒道:「胡扯,一派胡言,我那些兄弟们都是干完活才回去吃饭的,吃完饭大家就在一起谈天说话,等着下午上工,哪里有时间无事生非,去寻你们的仇?从来了这里,见天被你们欺压,我们都快过不下去了,这才无奈之下抱成团,你们方收敛了一些,如今见我们日子好过了点,就又忙着过来破坏,胡肯,陈猛子,我们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定要如此欺负人?」
第二百零二章:阴谋败露
这张良空有其名,却没有汉朝张良的聪慧多智,当下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两个混混一口咬死了是他们这个外乡帮下的手,只让他又急又怒,最后实在忍不住,跳起来就要揍人,却在这时,只听惊堂木重重一拍,接着县太爷的声音响起:「好大胆子,竟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他十大板,让他给老爷我冷静冷静。」
立刻就有两个衙役出来,拖了那张良到一旁,摁在登上不由分说拍了十板子下去,只把宣素秋气得不行,咬牙道:「百姓们帮亲不帮理也就罢了,他是县太爷,怎能如此不公?」
徐沧淡淡道:「不必着急,且看他后面怎么处理。只是十板子的话,呵呵,小宣,你可能冤枉这位大人了。」
「十板子怎么就是冤枉他?难道那不是打在肉上?」宣素秋瞪大眼,却听徐沧微笑道:「不要急,我们静观其变。」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果然,待十板子打完,那张良被拖到大堂上喊冤后,就听县太爷沉声道:「陈猛子,,你们可是说准了,是这张良带着人去寻仇,打了你们的兄弟,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