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宣素秋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俗语说得好,口说无凭,单凭他们朝鲜使团一家之言,就说我大夏海面上有海匪,到时候水军卫所也找不到海匪在何处,如果是你,你会一点儿都不怀疑他的话吗?可如果有了英吉利在旁边作证,你们还有谁会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啊爷。当初奴才看见那个少年竟是个硬点子的时候,奴才也想到了,只说这样手段,要杀西夏使者团足够足够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和英吉利的使者团都遇上了海匪,时间根本不够用,所以奴才半点儿都没再往朝鲜使团的方向去想。」
初一连忙附和,徐沧道:「的确如此,朝鲜使团在这方面就是利用了人们的心理,完美伪装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别说你们,在此之前,若非查出了凶器,而那少年又露出了东瀛忍者的路数,我都绝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事儿竟然有可能是他们做下的。」
「爷,让您这一说,奴才觉着这凶手就是朝鲜使团,没跑了。只是这要怎么证明呢?若我是朝鲜那个最高指挥者,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这种事的,反正你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谁说我拿不出证据?」徐沧微微一笑,看向宣素秋:「你之前不是问我寻精通火器的人来干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请这样人过来验伤的,不过他们和小宣可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小宣是检验人体的伤,而精通火器的人,他可以去给两个使者团的船检查伤痕,只要能证明他们彼此得炮火都是打在对方船上,那就是铁证如山,朝鲜使团即使想要狡辩,只怕也是要理屈词穷的。」
「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少爷这一招太高明了,只要检验出那些船上面的炮火痕迹,证明英吉利船上的炮火都是朝鲜留下的,呵呵!那任凭朝鲜使者想要百般抵赖,却也是不能够了。」
「金大人,不好了…」
张成明慌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金泰林的侍从们惊讶看着这位向来喜欢走八字步的大官从门外飞奔而来,上台阶的时候甚至一个踉跄,差点儿绊了一跤。
张成明此时也顾不上侍从们惊讶的能够装进鸡蛋的嘴巴,他甚至等不及守卫的通报,就一头撞进了屋子里。
「怎么了?」
金泰林从桌案后豁然而起,他没有像平时那般训斥对方,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能够让张成明慌张成这个模样,必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西夏…西夏人围了我们的使馆。」
张成明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一句,下一刻,他看到金泰林勃然色变,拍桌吼道:「欺人太甚,他们凭什么…」
不等说完,就听院中脚步声响,接着又有一名侍从冲进来,大叫道:「大人,西夏人已经带兵冲进来了,他们把守住了所有的房子,把人都赶了出来,每个士兵都看守着一个人,有两个侍从反抗,却被一下子就制住了,来人当中有高手。」
刚刚还怒气勃发的金泰林猛一下跌进椅子中,面色惨败如纸,喃喃自语着什么,张成明和侍从也听不清。
张成明急了,上前一步道:「大人,到底现在我们该怎样做,还需要大人做主,西夏人如此明目张胆,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