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乡在宣素秋心里那是什么位置?岂能容这几个王八蛋如此诋毁?宣素秋气愤之下,就要过去拼命,却听徐沧咳了一声,顿时理智回笼,这才又愤愤不平地站了回去。
只听徐沧对袁术悠悠道:「既然三位原告怀疑宣仁乡,这也的确是人之常情,那不如传宣仁乡上堂与他们对质如何?」
袁术道:「正有此意。」说完对着门外喊道:「宣仁乡上堂。」
宣仁乡此时和那白霜霜都在廊下,听见喊自己的名字,就忙走进来,先向众位大人行了礼,这才沉声道:「老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你将当年救助秋姑娘的事且详细说来。」
袁术还是相当欣赏宣仁乡的,不过这份欣赏没法在这里表明,一旦被有心人看见,更为不美,所以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是。」宣仁乡抱拳行礼,接着将自己当年救下秋素娥以及之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徐沧就看着李王刘三人,淡淡道:「两位爵爷和李世子可都听见了?你们觉着,这父女二人的供词有没有漏洞?」
去哪里寻找漏洞?都是事实来的。王凤光白眼一翻,冷冷道:「这活儿应该是三位主审大人的,你们办案经验丰富,想必能听出其中漏洞,我们不过是会些琴棋书画之类,哪里知道这其中玄机。」
徐沧也不和他多说,转向袁术和张天都,淡淡道:「两位大人觉着呢?」
袁术面无表情道:「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应当就是事实。」
张天都没应声,只是点点头。徐沧于是道:「既如此,三位可听见了?我们三位主审一致认定,宣家父女的供词没有问题。」
「哼!那又如何?十八年了,他们若有心构陷,自然早就编的滚瓜烂熟,没有一丝漏洞。」
李长青自从那天被徐沧激怒,这些天都有些心浮气躁,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接着王凤光也附和道:「就是。秋老太君,秋公爷,恕我多嘴,您二老也是久历风霜的人,该知道这世上就有一些胆大包天之辈,总想着攀权附贵,焉知这父女二人不是知道了秋姑娘的事,仗着这女子和秋小姐有几分相像,就跑过来胡乱认亲?为了骗您二位,竟狠心将我们三人做了踏脚石。」
「你胡说…」
宣素秋到底少年心性,也是沉不住气,忍不住大声分辩,不等说完,就听徐沧沉声道:「咆哮公堂成何体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到底是不是秋家子孙,难道秋老太君和国公爷不比几个外人清楚?」
「徐大人说的没错。」秋老太君冷冷道:「这孩子就是素娥的血脉,我们清楚地很,不劳三位为我们操心了。」
王凤光讨了个没趣,面上也不在意,他也知道不可能凭借三言两语就让秋家和宣家反目,因坐下来,就在心中暗自琢磨坏水儿,想着要怎样能离间这两家感情呢?只要让秋家对这可恶女孩起疑心,她身后就无人撑腰,如此一来,要打要杀都容易。」
正想着,就听袁术又问道:「李世子,既然你们也觉着宣家父女的话没有漏洞,那接下来,就该几位自辩了,请问十八年前的八月十三夜,你们几位是在何处?」
「我…我们…在…」
李长青一下站了起来,他这一阵子就坐立不安,这形状自然落在了袁术眼中,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所以这第一个问题就落在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