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很快便过来招呼了。
“两位客官很面生啊，第一次来吧？”店小二很是热情，一边笑着问傲，一边替两人倒茶水。
“鱼汤，鱼羹，红烧鱼，烤鱼。”昊天淡淡说道。
琉璃心头就这么控制不住地一暖，原本想开口的，这时候却是沉默了。
“客官，怎么都点鱼了，要不试试我们店的招牌菜，花胶老母鸡烫，这道烫最是滋阴养颜，似乎您夫人喝。”店小二笑着说道。
“不用，把鱼汤先上了。”昊天淡淡说道。
“是是是。”店小二点头哈腰着，连忙退了下去。
就这样，琉璃和昊天相对而坐，相视着，又沉默了。
这似乎是琉璃第一次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愿意同他这么坐着相视。
“什么味道？”昊天开了口，还惦记着方才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也爱吃鱼了？”琉璃笑着问道，端着茶杯来，轻轻啜饮了一口。
“我不饿。”昊天淡淡说道。
“一整日没吃饭了，到了人界可不必在魔界，入乡随俗嘛。”琉璃笑着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昊天蹙眉，提醒道。
“反正我说不清楚，等我吃饱了，有了力气，再慢慢跟你解释。”琉璃说道。
“要解释很久吗？”昊天问道，竟是低头，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动作有些遮掩。
琉璃忍俊不止，还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昊天那俊朗的眉头紧锁，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不悦地看着琉璃，继续质问，“你缠着墨魈，有何目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着他了？”琉璃大声问道，激动了。
“不用看都知道。”昊天淡淡说道，原本就清冷的脸，那双眸一沉，就嫣然是他魔界的一座大冰川！
“不是我缠着他，而是他缠着我！”琉璃不悦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你喜欢他，而是他喜欢你？”昊天冷笑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琉璃有些莫名地火了，明明是想试探试探这家伙了，弄清楚他先前说得那些不负责任的情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却没想到试着试着，自己似乎真在意了。
“呵呵，我说对了。”昊天突然笑了，再也不看琉璃，转头看向窗外。
琉璃低头喝茶，一杯饮尽，昊天依旧不理睬。
琉璃索性也不敢理睬他，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我说对了。”昊天的语气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明明人就做在面前，这声音却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清冷里透着一丝无奈。
“昊天，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琉璃突然认真了。
昊天心下一颤，别过头来，却依旧是冷清清的表情，淡淡道：“跟你没关系。”
琉璃冷笑，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看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心会难受，那个人不再身旁的时候，心也会难受，这又是为什么？”
昊天这才正眼看向她，俊美的眉头微微拢起，思索者，似乎想解释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了。
心疼是心疼。
难受是难受。
全都是真真切切的难受，不管感谢，而是肉体的真切疼痛。
这都成了他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弱点了。
曾经最不怕受伤的心口，现在却是最需要防备的地方。
怎么跟她解释，他永远都不会说的。
就在这时候，店小二送来了菜，一盘盘都是鱼，鱼汤、鱼羹、烤鱼等。
琉璃赌气一般，不让昊天动筷，径自埋头大口饕餮。
昊天正要端起一万鱼汤，琉璃却是一手按住，不悦道：“你说你不喜欢鱼的，这些都是给我吃的！不许动！”
昊天蹙眉，他只说都给她吃，什么时候说不喜欢鱼了呢？
不动便不动，又唤来了小二点菜。
“客官，要不你尝尝我们这里的拷生蚝吧，味鲜肉美，绝对人间美味！”店小二还是热情地介绍着。
昊天正要开口，琉璃却是抬起头来，沉着脸，道：“给他来一份醋溜白菜，一碗酸菜粉，一份酸菜鱼，一份糖醋排骨，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份醋泡黑豆……”
不仅仅是昊天，就连同店小二都听得一惊一乍的，怯怯问道：“客官，怎么都点醋酸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