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长时间没和人行贴面礼了,疏于练习、疏于练习!
夏洛琳在脑子里一遍遍麻痹着自己,说服着自己平常心。她扬起手中的那张门票,帕格尼尼的名字不论她将卡纸举多高依旧触手可及。
李斯特,真的把帕格尼尼送到了她面前。
心中幸福的温热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她说不清自己现在这澎湃的情感到底为何。帕格尼尼和李斯特的名字在她脑中不停交替切换着,让她在炫目的光辉中陷入一种不可言喻的畅快的晕眩中。
夏洛琳将拿着票的手臂放到双眼上,企图压下这阵愈演愈烈的心跳。今天的情绪起起落落,大悲大喜的反差加上那个吻带来的刺激让她倍感疲惫,恍惚间 睡意就涌了上来。
她翻了个身,依旧把自己埋在臂弯里。
“睡一觉吧,明天就一切如常了”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当修普洛斯的罂粟花粉带领夏洛琳入梦的时候,她全然不觉自己带着幸福的笑容入眠。
无意识的食指似回忆般轻抚在那樱粉色的柔唇上,那个在她睡去时停留在脑海里的名字是——
“李斯特”。
难得失眠的李斯特半倚在窗台上,他右手夹着一只点燃雪茄。巴西烟叶燃烧的气味原本是苦楚与烦闷的麻痹剂,但今晚的他应该是快乐的,却还是点了根已经戒掉的烟。
他看着雪茄上的星火,脑中又浮现了那把故意拉错音的小提琴。他笑了笑,在窗台上碾灭了它。
我点燃雪茄,是因为你占据了我的思维,让我无法宁静。
他本是该来向主忏悔的,忏悔他不该又起了冒犯的心思。
但祷词还没开始,他的脑海就被他想忏悔的人占据了。
全部都是她,笑着的、弹钢琴的、懊恼的、拉小提琴的、认真的、跳着小步舞的……
还有那个,本该就是献上礼节性吻的、她。
还需要忏悔吗?
主啊,我向你忏悔,我的心好像开始、慢慢被另一个人占据了——
我的小提琴家。
我的、夏洛琳。
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琳就起床了。她早早地打理好了一切,甚至好心情地准备好了一桌早餐。
有些睡眠不足的李斯特被客厅的动静惊动,披了件外套出来就看到了忙碌布餐的小提琴家,瞬间就清醒了。
“早,夏洛琳。”
听到李斯特的问安,夏洛琳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停滞。但立马就恢复过来,十分热切地过去推他坐到餐桌前。
“早安,弗朗茨。看看合胃口吗?”
“你是在讨好我吗?”
“不是讨好,是答谢,为帕格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