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因为是她,就足够让我开心了。
恩斯特将琴箱快速转送到左手手里,用右手提起帽檐将帽子抬离头部又落下,向楼上的夏洛琳打了个招呼。
“早安,以及、很高兴又见到您了,我的‘玫瑰’小姐。”
他只是微笑,默默在心中向她热情地问安。
那种欢快自眼角漫出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惊讶中的夏洛琳条件反射般地收敛身形,微笑着点头回应了对方的致意。瞬间想起了什么,让她有些惊恐地急切着向楼下扔出这样一句:
“恩斯特先生,麻烦您等等!”
窗子在数秒间迅速关上,少女风风火火地消失在窗后。
青年抬起右手在唇边握拳,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想隐藏的笑意。
是。
我会等着您。
等着您为我开门,来接我上去。
快速地换上一身可以接待客人的衣裙,发挥出演奏双倍速《 caanel》的手指打理着头发……夏洛琳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在多出一双手。
帕格尼尼老师,您真的不是在坑我吗?
想起那天为帕格尼尼演奏完恩斯特改编的《erlkonig》后的晚上,她就收到了一封来着帕格尼尼的信。
那随意 的样子根本不能称之为信,它就是张便条,一张像炸弹一样的便条。
什么叫“我把你介绍给恩斯特那小子了”?
什么叫“这几天他应该会上门拜访你”?
什么叫“要好好和他一起交流小提琴心得”?
什么叫“他要是按绅士的礼节来就不许拒绝”?
还没被帕格尼尼弄晕,第二天就收到的来自恩斯特的拜访询问信就已经炸懵了夏洛琳。
她记得自己似乎已经往最大限度的推延了他提到的某个时间,结果她自己根本就没记住到底定了什么时候。
竟然是今天吗?!
帕格尼尼老师,原来叫您老师是有代价的。
能不能反悔啊。
我真的想哭了。
楼下的恩斯特灰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欢喜,他将礼帽取下平放在手肘上拖好,他不想一会的见面还要那么正式。
没想到还没去找好友询问关于他的玫瑰的一切,帕格尼尼先生就先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得到她的名字和地址的一瞬间,他无法形容那种惊喜感。就像得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把小提琴一样,就像第一次听到帕格尼尼演奏一样。他感觉到自己内心充斥着旋律,想要在小提琴上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