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接受了在这年冬天刚落成的音乐学院的教师职位,免费教授钢琴。只有私下单独的授课,他才收取一些报酬。
和在巴黎的教课有些不太一样,夏洛琳看到李斯特全身心地投入了教学工作中。她看到了更多面的他,会表扬、会批评,有时甚至会挖苦学生。他还专门有一个教学记录的小本子,在每个学生的名字后都有他的评语。
这天,夏洛琳无意间翻开了他的记录本,饶有兴味的着:
“朱莉·哈法尔:非常突出的乐感。手很小,弹奏出色。
阿梅丽·卡拉姆:手指漂亮。勤奋而专注,甚至有些过头。有教学能力。
玛丽·德梅莱耶:演奏方法不良(如果有方法的话)。过分热情,才能平庸,颐指气使,造作。荣誉献给在天的上帝,和平赐予善良的人们。
伊达·米丽盖:日内瓦的一位艺术家。懈怠平庸。在钢琴前举止相当得体。
珍妮·冈比尼:眼睛美丽。”
她有些想笑,却又隐忍着不笑出声,双肩起起伏伏,像可爱的小颤音一般。
“亲爱的,看什么这么开心,让我也瞧一瞧。”李斯特从身后环住了她,在她耳边厮磨片刻后看到了她手中的记录本,“嗯?我的记录本?”
“是的,你可爱的小本子。”夏洛琳浅浅地笑着,言语间带着一丝妩媚,“我亲爱的弗朗茨,你的评语写的真是精彩。”
“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爱?”
“有呀。鉴于你是个钢琴家,你关注她们的手也就罢了……”她眯了眯眼,暧昧地吐着息,“这位珍妮小姐你却单单给了她一个‘眼睛美丽’的评语——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吗,弗朗茨?”
李斯特瞬间警铃大作,站的比钢琴的琴脚还直。
“上帝可以作证,我的心永远属于你。”宣誓完毕,他有些调笑地凑近她的耳朵,“我的爱,珍妮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她才开始学钢琴,我想不到除了赞美下她的眼睛外还可以写什么了——”
温热的话停顿,连带着夏洛琳也跟着呆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