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要到首都换乘火车回家,现在也只能到T市了。”岳青松解释着。
梁悠想问他为什么不跟售票员确认一下,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点点头说了声“哦”,从售票员手里接过了两张去T市的车票。
火车站里很冷,梁悠跟岳青松好半天没找到空位,左后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了墙角。不过这次梁悠倒是不用羡慕别人了,岳青松也是带了铺盖的,全因他家里的老房子好久都没人了,这一趟回去估计连床好被褥都没有了,所以才直接背了一套。
两个人靠在墙角,彼此之间隔着一点距离,身上搭着岳青松的被子。
梁悠觉得现在前面差一个碗,再摆一个破碗就整好了。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研究所的宿舍是那么的温暖舒适,土炕烧好了躺在上面,舒服的早晨都不想起来。
唉,幸福感果然是比较出来的。梁悠叹了口气,找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位置靠,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梁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被嘈杂的吵闹声从梦中吵醒的时候,身边岳青松已经不在了。
梁悠揉了揉脖子,看到不远处闹成了一团,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车票的事情。
在这个人人都等着跟亲人团圆的当口,眼前的事情就算知道是意外导致的,可也总免不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梁悠看着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出来劝着,岳青松也在那儿帮忙。抱着被子坐着没有动,愣愣的出神。
岳青松回来看到梁悠恍惚的样子,抬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不热。
“怎么了?”岳青松问她。
“没什么,”梁悠摇摇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是还没睡醒。”
岳青松知道她情绪不好,也没有追问,将水壶打开盖子递了过来。
“没有开水,凑合喝点吧。”
这里是个小车站,平时哪接待过这么多人。现在车站里吃的也缺喝的也缺,连热水都没有。
梁悠道了声谢,接过水壶抿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然后这一整个上午,梁悠都坐着一步未动,将修壁画练习出来的耐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又渴又饿的,根本就不愿动弹。待到了岳青松都忍不住劝她活动一下,总算是挨到了火车进站。
上了火车后梁悠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时间久,硬座坐着又难受,可总算是有了个盼头,咬着牙坚持过去就好了。
梁悠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一下又坚持一下,牙都要要碎了,总算是到了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