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镜之轻轻咬了一口,望向成小芽,缀着暖洋洋的笑,“嗯,很甜。”
成小芽得意地笑笑,吃着冰糖葫芦,提着鲤鱼灯,踏着轻快的步伐,显然非常开心。
热闹的街道忽然更加嘈杂,突然从巷子里冲出几匹黑马,冲散拥挤的人群,成小芽正和一个小姑娘说话,刘镜之离她几步,人群骚乱起来,迅速将两人挤开,刘镜之虽有武功,可抵不过人数太多,一时竟无法靠近,心仿佛被揪住,失去她的痛感再次袭来,他终于慌了,拼尽全力推开人群,到那个她站着的地方时,只留一件披风任人踩踏,四下张望,再见不到她的身影。
心脏剧烈抽痛起来,指尖扎入掌心,疼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那曾是熠熠生辉的眼眸沉下,深不见底的,仿若死去的黑。
人们向四周散去,主道上只有刘镜之孤零零站着,几匹黑马急速奔来,马上的官兵朝他怒喊:“不想死的,快滚!”
刘镜之微微侧身,周身漫出杀气,恐怖眼神盯着他们,那些官兵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急忙勒绳下马,领头官兵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该死,冲撞了王爷!”
刘镜之语气无波无澜:“是该死。”
听此声音,众人如冰锥刺骨,四肢冰凉,领头官兵道:“属下奉命追查嫌犯,不曾想王爷在此,请王爷恕罪。”
“哦?什么人竟要李将军亲自出马?”
李将军额头冒出冷汗,抱拳道:“属下刚才要抓捕的正是潜逃多年的前太傅――王鸣鲸!”
“王、鸣、鲸。”一字一字,仿佛要将这名字的主人拨皮拆骨般。
“王爷,顺着这道水迹,便可将他抓获。”
那道水迹恰好就绕过披风,刘镜之见黑色披风上隐隐两个略深的手印,眸色更加阴沉,揉进所有恨意,刘镜之下令:“追――”
成小芽吧唧吧唧嚼着山楂一脸‘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着青灰圆领布衫,浑身湿漉漉的刚才顺手‘绑架’她的中年男人。
“大叔,我跟你无怨无仇吧。”
王鸣鲸拧干身上的水,出门看了看四周关上门,好险他及时发现地上的水痕,把水痕消去,才能在城中多躲藏一会儿,不过等会儿就会有官兵来搜查,他很快就会被找到。
“吃吃吃,吃这么多甜食,不长蛀牙啊。”王鸣鲸看着她揶揄道。
“长啊,不过拔掉就好啦,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忽然有点羡慕
“大叔你是逃犯吧?”
“是啊,你不怕?”王鸣鲸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怕啊!”成小芽斩钉截铁道。
“那你还吃?”
“吃点东西冷静一下嘛,要是你真的想拉我陪葬,我也好当个饱死鬼啊。”
“大叔你犯什么事啦?”成小芽看他湿漉漉的,猜:“躲在澡堂子底偷看姑娘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