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清看到钟可馨, 眼神停顿了一秒，而后淡淡地吩咐了下, 便进了办公室。
钟可馨今天没有化妆, 只抹了蜜色的唇膏，头发也拉直了简单地别在耳后，眼神清澈明亮, 米白色的一身套装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像个清纯的大学生。
很符合温予清的审美。
温予清看着整整齐齐的办公桌，轻轻地皱了下眉。
很快, 钟可馨便带着文件推门进来了。
“温经理，文件我都分类好了，您......看一下。”
钟可馨低头弯腰的时候靠得有些近,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你先出去吧。”
温予清伸手接过文件，淡声道，脸色却苍白僵硬，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温经理，你是不是不舒服？”
钟可馨忍得眉头跳动, 而后终于忍不住拳头抵着唇, 干呕了一声。
他现在对很多味道都忍受不了, 更不用说香水味了。
钟可馨去拿文件的时候应该是顺便喷了香水。
看到温予清难受的样子, 钟可馨立刻从办公桌前绕了过来, 皎白纤细的手慌乱地在温予清的后背拍了拍, 声音焦急而情感外露，“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你先等等，我去倒杯水过来。”
说完，不待温予清拒绝便小跑向门外。
温予清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身后的窗户撑开一条缝。
一阵冷风吹来，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
温予清的额头抵上冰凉的玻璃，闭着眼深呼吸几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是自己承受这些，要是她，他不难受死也得心疼死。
钟可馨端着水走了进来。
“温经理，快喝点温水。”
温予清伸手接过，微抿一口，脸又朝向打开的窗户。
“我......”
钟可馨突然伸出手握住温予清的手腕，仰着雪白的脸鼓足勇气看着他，声音颤颤道，“其实我喜欢——”
“医生说我这个是妊娠伴随综合症。”温予清突然出声打断了钟可馨，而后像是怕钟可馨不懂，特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起来，“妊娠伴随综合症就是我的妻子怀孕了，我也跟着有了妊娠反应。”
温予清的声音很温柔，字字清晰温暖，钟可馨却瞬间像是坠入了冰窟。
她可能听不懂什么叫“妊娠伴随综合症”，但是她肯定听得懂“妻子”跟“妊娠反应”。
他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钟可馨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心突然就一阵刺痛，就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