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琴吃惊之余,轻咬着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那位阿姨越看她越古怪,正要开口赶人的时候,在他们面前的房门再次打开了,肖晓琴急中生智,连忙跨过去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极为亲热地说:“哥,哥你终于来接我了……”
男人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开口,肖晓琴冲着门外有些愣神的阿姨笑了下,“阿姨,我来找我哥的,他就是我哥哥。再见!”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肖晓琴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男人的房间。
男人醉得糊涂了,他根本没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随手把一叠钱塞给她,“去,帮我买酒。”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醇厚,加上醉酒,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沙哑磁性。肖晓琴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音色。
她呆呆地一只手捧着那叠钱,傻了。
男人没有管她,反身往回走,一下子趴在大床上。
肖晓琴愣了很久才有所反应——
她当然不会出去给他买酒。他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肖晓琴看了看自己的脚,脱掉了那双有些旧的球鞋,赤足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她忍不住被眼前这个房间的奢华迷住了眼。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
暖黄的水晶灯在房顶吊着,这里的一切摆设,简洁,整齐,透着几分高贵奢华。
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就在梦里一样。
她看了一会,被床上的动静打断了。
回过头,看到床上的男人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又翻了个身。
肖晓琴放下一切杂念,她走过去,这才真正看清楚男人的面貌。
第一眼,她就被这个长得俊帅有型的一张脸吸引了。
男人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利落的板寸头,双眼紧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眉宇间还有一抹难消的郁卒和桀骜。
她的脸忍不住悄悄红了,一种抑制不住的心跳狂乱来袭。
她有些愣愣地看出神,直到男人抬手拍了拍头,她才察觉到他的异常。
等他安静下来后,她试着伸出手,轻轻地抚在他的额头——
这一摸,她顿时惊了!
怎么这样烫?
有限的一些医学常识告诉她,他发高烧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又急又担心,好在她很快冷静下来,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了,妈妈都是拿毛巾给自己擦身体降温的,她连忙去了卫生间,拧了一个温毛巾,给他擦着额头以及四肢。
除了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的体温好像没有那么烫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看他睡着的时候眉头都还狠狠地皱着,神情很不安稳,她不由得想: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借酒消愁?可是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男人当然听不到她的心声,他只是难受地翻来翻去,嗓音嘶哑地低喊:“楠……楠……”
肖晓琴没听清楚,忍不住倾身过去,把耳朵贴在他嘴边,听到他好像在说“难”,她轻轻地问:“……你是说你很难受吗?”
男人只是重复地说着“楠”,她以为他很难受,最后也没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只好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尝试着喂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