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寒当然记得自己妈妈的样子,可是许蓉与徐雅莲简直就是两个人的面貌,一个人就算过了很多年,面容可能会老,但绝不可能变化那么大,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也是靳莫寒停下来的原因。
他觉得这一点最想不通。
顾景曜听到顾欢言那么一说,吃惊地张大嘴,终于明白过来,“姐,你的意思不会是……干妈是姐夫的亲生妈妈?”
顾欢言脸色微沉地道:“小曜,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不过这个手镯,莫寒他爸亲口说是他给他妈唯一的东西,也是这世上仅此一个的。原本这个手镯一直放在我这里,可是我失忆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也不记得这是谁给我的。不过想来想去……我身边也没什么旁人……”
顾欢言说的很有道理,她四五年前在江城的时候,身边确实没什么旁人可以给她这个手镯,除了许蓉……
顾景曜轻轻接过手镯看了很久,随后摇摇头,“这个手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以前也没见你戴过。你放哪儿了?”
“一直在我的梳妆盒里。”
“既然这样,我想应该是你比较重视的吧?”
顾欢言点点头,“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搞清楚再找干妈问问。万一……这样吧,我先打电话把芸芸叫出来,我们先问问她。”
“也好。”
顾欢言立即给夏芸打了一个电话,她今天在医院上班,还要过一会才能下班。
随后,三个人一起去医院准备等她下班。
……
静泽医院。
夏芸放下手机,神色有点疑惑。
欢言今天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不过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过了没多久,夏芸正低头忙着时,面前忽然走过来一道身影,接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放到她的面前,“夏护士,你好!”
夏芸轻轻抬头,在看到来人时,眉间闪过一抹无奈,“钱先生,我在工作,请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钱宋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微笑道:“距离你下班还有半小时,我只是顺便路过,想接你下班。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钱先生,难道你每天都会路过?”
自从上一次巧遇了钱宋后,这段时间,钱宋几乎天天朝医院跑,每次来都是一束花加各种各样的小礼物,现在几乎全院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帅哥在追求她。
只是夏芸对此只觉得有一种负担感,并无被人追求的半点欣悦。
钱宋掩唇清咳一声,“最近,我身体感觉不舒服,所以经常来医院看病。”
“是吗?如果身体哪不舒服的话,请去相应的科室看病。我们这里是胸外科,很多病都没办法看的。”
“巧了,我得的病就是在这里——”钱宋的手掌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夏芸看了一眼,沉静的眸光温柔如水,波澜不惊。
她的样子,让钱宋接下来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这个女人,聪明、沉静。
却也无情,无趣。
她就连拒绝都是温柔得让人无法反驳。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正有些尴尬时,突然一份病历本啪地放在了夏芸面前,“我说过,这个十七床要随时监测体温,为什么没有做?”
夏芸抬手拿起病历本翻看着,过了会,她道:“对不起,白主任,我马上就去。”
白司泽没说什么,等她走后,他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钱宋,“钱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是医院,不是约会的地方。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钱宋:“……”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白司泽,这家医院的继承人,在江城也不是小人物。他微笑道:“白主任,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每个人都有追求爱人的权利。我只是来接芸芸下班的。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做出打扰你们工作的事,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