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下的手突然松开,祝桃脚尖刚落着地,都来不及站实,就被人吻着脖颈被迫扬起了头。
像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小白兔,露着软嫩的脖颈上的血管让人咬。
仿佛在说:吃我吧,都给你。
祝桃不知道一场情爱会这么浪费肺活量,这才刚开始她就觉得要呼吸不畅了,只得仰的更高却把自己推向给面前的男人。
两人的心脏频率合二为一。
祝桃甚至有些耳鸣。
更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插|进男人的发中,被男人带的挺起腰忘我地用力喘着气。
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儿。
她的裤扣被解开了。
祝桃倏地睁开被情|欲染红的眼,双手推了推厉侯善的肩膀。
腿间的手突然就撤了出来,厉侯善保持着姿势没动,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两人用力得喘息声。
“抱歉。”厉侯善清了清嗓子。
他向来尊重祝桃的想法,捧在手里怕掉了的那种宝贝,如果她不愿意,甚至表现出一丁点微弱的抵抗,不管多难受,他都会停止。
祝桃知道他会错意了,但身子软的贴墙都站不住,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身上的人已经忍到了极限,再忍下去可能会疯掉。
而她其实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身上的热源骤然离开的刹那,祝桃攥住厉侯善的衣角,看了眼被她不知什么时候扒下来的羊绒大衣,指尖还在颤抖。
“没事。”厉侯善还以为她误会自己生气了在讨好他,抬手揉了揉祝桃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往后一退,衣角的拉扯力度变大。
厉侯善不明所以地垂下视线去看。
祝桃低着头,红着耳根软软的小声说:“去那边……”
那边?
厉侯善一愣,祝桃却以为他不想继续了,焦急地晃着衣角,更小声地说:“去、去婚房,我们再、再……”
毕竟是第一次,要在婚房才行。
但她没“再”出来,她说不出口,只咬着唇看也不看他。
厉侯善却明白过味儿来,在祝桃纠结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拿起大衣裹着宝贝疙瘩打开了门。
浴室传来水声,祝桃趴在卫生间的门上偷听了好久,但凡里面人有点动静就赶紧转身撒丫子蹦上床。
这么多年的体态平衡也是没白练。
这种事她实在紧张,又期待,可周围没有能缓解她情绪的,唯一一个还在里面洗澡,祝桃心焦的坐不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完全忘了门上的磨砂玻璃是可以隐约看到人影的。
就像好奇的猫,越危险的事物越想靠近。
听着水声没停,祝桃一条腿下地,紧接着另一条,拖鞋也没穿,提溜着睡裙角往卫生间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