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都是只有把房卡插到卡槽里,屋子才会有电,席诚砚将卡从卡槽里抽出来了,还能撑几秒不灭灯已经是奇迹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安静的可怕,外面不知道有什么小虫子在叫,无端的渲染出了一个恐怖片前奏的氛围。
余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大晚上赖在一个陌生男人房间不走实在是太失礼,再说她还要去找她的房卡。
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在黑暗中对席诚砚说:“那个,抱歉,不小心进了你房间,我马上就走。”
“站住!”她的脚才将将迈出一步,就忽然被后面男人的厉喝声顿吓住了。
余悦浑身一个哆嗦,瞬间脑补出无数杀人越货的场景,肩膀往后缩了缩,“什、什么事?”
“去把我的房卡捡回来。”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不自觉的命令。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要去找我的房卡了,抱歉,可以请你自己捡吗?”余悦有些为难。
这个度假村就在山脚下,虽然来这里的游客挺多的,但是要她大晚上的一个人穿过大片的荔枝园去温泉池找房卡已经很考验她了。
若是再耽搁一会,那她可就真的不敢去了。
“你先把我的房卡找回来,我陪你去。”席诚砚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停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答,以为她还是要拒绝,伸手抓住桌角,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忍住大脑一阵阵的眩晕,又强调了一句,“我不骗你,你把、把房卡捡回来,我一定不会食言。”
好像还挺划算,余悦一边摸着墙一步步的往角落那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到。不过这人有陪自己去找房卡的工夫都够捡几十次房卡了,怎么想的?!
酒店房间的通病就是采光不好,窗口小,而这间房的窗帘又拉上了,因此屋子里真的可以说得上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余悦蹲下*身,艰难的在地上摸索着房卡,就差把脸贴到地上了。
“你叫什么?”她正努力的跟黑暗作斗争,屋子里的男人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丝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余悦条件反射般的答了一句,“余悦。”
“余悦?多余的余,竖心旁的悦?”男人的音调有些怪异,不过余悦并没有注意,她朝天翻了个白眼,说:“是,不过你要是说成年年有余的余,喜悦的悦我会更开心。”
“我叫席诚砚。”
“你好,”余悦一边吭哧吭哧的摸索着房卡,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席诚砚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余悦总觉得席诚砚在拼命的找话题跟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