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舟：“……”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诧异为什么素来高冷的白博士为什么会问他。
年轻的研究员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好像是上边那位出事儿了，现在快撑不住了……”
碰巧这时，执法队的队长也看见了宋柏舟，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步一步向宋柏舟走来。
他眼神锐利，像把开刃的剑。似笑非笑的样子平白多了几分风流，“白博士。”
宋柏舟眉心一拧，疏离道：“肖队长。”
看样子，好像就是专门来等他的。
肖易摆摆手，剩下的几个人就放下东西走出门外了。
“还是要劳烦白博士跟我们走一趟了。”
宋柏舟的表情无多大变化，他说稍等，向几个助理交代了一下工作。随后就示意肖易可以走了。
宋柏舟坐在肖易旁边，肖易全程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打量着他。
宋柏舟没在意，闭上眼睛回想这个世界的资料。
空城一共有二十三座，他们这座城叫连星城，位置正好处于中部。和周围其他城市都有来往，关系还说得过去。
刚才那个人说城主出事了八成是真的，要不然不可能全城戒严——他们刚才一路上见到的执法队的人比之前一共见到的都多。
撑不住了不找医生找他干嘛？
最后还是肖易沉不住气了，“白博士怎么不问问我要去干什么？”
宋柏舟睁眼，“你说。”
肖易笑了，“救城主。”
他摸摸鼻子，心想这怎么像是自己赶着送上去？
宋柏舟说：“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肖易止了笑，“但是你能找到人鱼……”
宋柏舟的精神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冷漠道：“肖队长故事书看多了？人鱼只是存在传说中的生物。”
听肖易的意思，他们还不知道宋柏舟已经找到人鱼了，只是相信他能找到。
宋柏舟努力回想了一遍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带宋泽上来走的不是原来的路，没有人知道。买书的助理是他的心腹，而且正好有个六七岁的孩子……
“白博士，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肖易眼神带着凉意，从身上摸出一支录音笔来。
宋柏舟听到的周峰透着疲惫的声音：“是的，白博士带着我们在海上转了近三十天……他说他要找人鱼……”
“找到了么？”
“没有，怎么可能找得到……最后我们无功而返。”
“周先生，说谎的后果你知道的。”
“没有！我都说了，人鱼那种生物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该放了他了……”
录音戛然而止。
宋柏舟唯独忘了周峰薛青二人。
看样子周峰被威胁才说了出来，可能是出于愧疚没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肖易收起录音笔，笑得像个恶魔，“白博士，你真的相信……人鱼真的只是传说中的生物么？”
宋柏舟没接话，肖易自顾自地说：“等白博士您收拾好东西，我们就走。”
“别想耍什么花招。”
宋柏舟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还不知道宋泽的存在。
肖易车上放了一本书，这本书宋柏舟也有。他一抬头正好看见翻开那一页的内容，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