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舟莫名想起了那个梦，现在的宋泽还要小一点，看上去十七八的样子。
“嗯？”少年没听清。
宋柏舟说：“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他弯了弯嘴角，“里泽尔。”
宋柏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房间，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他看到人鱼居住的地方上空有一个透明的罩子把海水都挡在了外面——应该也能迷惑人类，不然不可能找不到这个地方。
人鱼的食物和人类的也不一样，宋柏舟吃不惯，比刚来的时候瘦了一圈。
宋柏舟还不确定这个里泽尔和宋泽到底是什么关系。
长得这么像……难道是兄弟？
系统还在为宋柏舟说他情报不准的事儿耿耿于怀，检查了好几遍系统也没发现什么错误。
“白，你怎么下床了？”
宋柏舟刚走到窗边，里泽尔就来了。
宋柏舟一再强调他已经没事了，里泽尔才放弃把他抱回床上这个想法。
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有点儿失望？
“里泽尔，你当初发现我的时候，看没看到其他人？”
里泽尔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只看到了白一个人。”
他举了举手中的东西，说：“阿星说你不喜欢吃那些食物，我给你煮了粥，你……尝一尝？”
宋柏舟是真饿了，“好。”
里泽尔补充说：“我照着书做的，如果不好吃的话……我下次再做。”
宋柏舟尝了一口，算不上好喝，却也不是难以入口。
这个味道他熟到不能再熟了。
宋柏舟脸上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终于找到你了。
江祈厨艺很烂——有AI呢，怎么还会轮到人下厨房。
宋柏舟却喜欢下厨，江祈为了讨好心上人，曾经假借学做菜和宋柏舟独处。
到最后什么都没学会，只有煮的粥还能入口。
这碗粥，宋柏舟曾尝过千百遍。
宋柏舟：心情，复杂。
系统：“你可悠着点儿，人物崩坏度已经8%了。”
宋柏舟于是只好把复杂的心情收一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一碗粥全都喝完了。
他放下碗，说了句谢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很好喝。
系统：“人物崩坏度+2%。”
被宋柏舟表扬了，里泽尔笑容加深，说：“那我下次还给白做。”
宋柏舟摇摇头说不用。
里泽尔这几天每次来看他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的，看上去很忙。
人鱼是通过鱼尾辨别身份的，如果人鱼的鱼尾越漂亮，那么人鱼的身份越尊贵。
宋柏舟看里泽尔的鱼尾，猜测他肯定也是一位贵族，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再多占用他的时间了。
里泽尔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难过。
“白是不喜欢我么？”
宋柏舟：“……”
这次他哥是个玻璃心。
“不是，我怕你事情太多，还要做这些小事……会累到自己。”
里泽尔说：“怎么能算是小事呢，白的事情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宋柏舟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到了一阵剧痛传到大脑，瞬间变了脸色，唇齿间泄出一声呻吟。
里泽尔抱住宋柏舟，眼中满是心疼，“头又疼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