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歌笑:“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钱宇宁看上的是我就好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宁可遭遇那场噩梦的是我,也不愿是你,因为你和莫音是我此生最珍惜的朋友。”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永远那样好下去,可是…”
话未说完,易歌轰然晕倒。
秦追月撕心裂肺的声音瞬时响彻整座孤岛。
她抬头,双眼无神的看着许舒窈和易歌,似自言自语:“曾经,莫音对我说过一句话。”
许舒窈和肖枫闻言,面面相觑。
秦追月说:“莫音告诉我说易歌比谁都温暖也比谁都孤独。”
说着话,秦追月笑了,她说:“我想莫音有句话没说完,她一定想说,易歌是心思最重的那个人,这些年来,她所受的折磨远比她和我多。”
肖枫和许舒窈闻言,只有沉默。
两人简单安慰了下秦追月,又仔细查看了易歌的身体状况。
万幸,易歌虽然虚弱,但暂时没有生命之忧。
秦追月闻言,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她说:“明天,会有人过来接我们,是我哥请的人。”
许舒窈和肖枫闻言,大喜。
翌日,何子禾早已准备好返程的游艇准时而到。
水手瞧见被绑着的秦追月和何子禾,面露诧异,肖枫和许舒窈表明身份后,水手便立即噤声,半点困惑也不敢有了。
他当初接下这单生意,只是为了挣钱。
他可不想无端卷入命案里。
在游艇上,许舒窈和肖枫找到了麻绳和消炎药。
两人重新将秦追月和何子禾绑好,又将他们关在船舱里,然后出来替易歌换药。
不得不说易歌的身体素质实在很棒,即便受了那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可经过一夜休整,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易歌坐在水手替她准备的扶椅上,见着许舒窈和肖枫拿药过来,勉强笑了笑:“我已经好很多了。”
许舒窈也笑:“人是好了很多,可是伤口还没好。”
说着话,许舒窈朝着肖枫摆了摆手。
肖枫识趣的转身。
许舒窈一边替易歌换药,一边叨叨:“易歌,你以后可千万别逞能,你是不知道何子禾那刀如果再多往深刺上那么两厘米,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易歌闻言,笑了笑:“我知道的。”
“知道?”许舒窈微楞。
易歌说:“好歹我也是看过刑侦剧的人,知道依照何子禾的重量和速度,用那样的刀刺到什么位置会要人性命。”
许舒窈一时无言。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替秦追月挡下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