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眼神犀利的盯着江逐流,然后视线逐渐变得柔和。终究还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和江逐流碰杯后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江逐流也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开开心心活着最重要。对不对?”
“我已经忘记了。”陆朝歌说道。
“忘记不开心的,记住值得回味的。”江逐流说道。“我着急的原因你知道,我愤怒失控的原因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了解我的程度要远胜过我了解你的程度——虽然我还没有办法足够的了解你,但是——”
江逐流用手掌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说道:“你一直在这里。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谢谢。”
“千万不要说谢谢。是谁说的来着?女人一客气,男人就没机会。”江逐流转身,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问道:“柳树,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哈哈,你这是祸水东引。你们小俩口打情骂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掺和你们的家庭战争。”男人戏谑的说道。
叫柳树的男人身板挺直,五官若刀削斧劈,眼神深邃,衣着得体气质不凡。淡粉色立领衬衣,特别订制后摆稍微加长仿燕尾款的黑色西装,身上不配玉石不戴名贵木头,只有一块看起来不合时宜的老旧梅花表在手腕间默默无声就像是那雪白的手臂上面缀着一块疤痕。
这块梅花表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当真应该丢进垃圾桶或者古董厢里面去了。可是,男人却当作宝贝一般的戴在手腕上面。证明这块表不是大有来历就是这个人想用它来装逼。
“总是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人。”方炎在心里想道。
“你这么说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你招惹了朝歌,我可不会救你。”江逐流笑着说道。
柳树端着酒杯走到陆朝歌面前,笑着说道:“朝歌,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吧?”
“没有。”陆朝歌说道。
“我就说嘛,我的朝歌表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了?朝歌干出来的事情,很多男人都做不出来——朝歌,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来,咱们喝一个。”
铛!
酒杯碰撞,两人同时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柳树喝完酒后,习惯性的去抓抚自己的披肩长发,笑着说道:“还是和美女喝酒痛快。我那边一群满身汗臭味的大老爷们,和他们喝酒实在无趣之极——要不,咱们凑一桌?”
陆朝歌拒绝,说道:“下次吧。我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