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桓依旧靠着椅背,微拧下眉头,很快的又展了开,他也觉得疑惑。然,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可,她的脆弱与无助,总让他想要去怜惜,她和‘她’除了不同的皮囊,其它感觉太像了。
“是吗?那去拿药水来给她揉揉。”
脱衣……换衣……
接来的这些都有条不紊地进行,除了在此中间给伊朵后背淤青的地方涂抹药水时,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梦魇中的不安,身体小小的扭动反抗了下,一切都还很顺利。
……
伊朵醒来时,屋里昏昏暗暗,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感觉好不真实。
宿醉后带来的头疼、晕眩,让刚睁开眼的她紧闭回双目,平展的眉头深深隆起,手抚上额头,揉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求缓解这种不适。几秒钟后,她猛然坐起,眼睛迅速张开,周围蒙淡的一切让她本能地产生了不安之感。
眼睛很快的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借着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微薄光芒,伊朵辨清,这里,应该是某家酒店的客房。
掀开被子看着身上这身陌生的睡衣,慌乱间仓促地伸足下床,涌上的头晕目眩让乏力的身体重新坐了回去。
大幅度的扭动,牵动了后背昨晚被风格墙烙得淤青发紫的地方,虽说已涂沫了药水,但那种疼痛让刚清醒过来的伊朵感觉尤为清晰。身体一时顿住,忍不住间低吟出声:“嘶……”
醉酒后零碎的片段紧随而来。
“……小姐,一个人啊,要不要帮忙啊。”……一瘦一胖的两个男人……腹部……疼……专心般的疼……大雨……白光……晕倒……
零碎的片段拼凑在一起,有些细节部份被忘掉,大概的经过伊朵还是记起了些。
这里……
伊朵抚着额头,蹙着双眉把屋子重新再次打量了一遍。床头柜上留言薄的台头‘际星大酒店’五个字震住了她,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凌泽宇的大哥凌泽桓名下酒店产业中的其中一家。
是怎么来的这里,伊朵努力回想了一遍,可仍不记得。
她依稀还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短暂的,悲伤又美好的梦。
她梦到‘他’回来了,她抱着‘他’,那实实在在的感觉。不似以往飘乎虚无的幻觉,伊朵似乎现在都还感觉得到那种真实的存在。
就在伊朵努力回想之际,门发出“喀”的一声被打开,一名身穿酒店制服的报务员端着一个拖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