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醒过来的原因,脑子清醒不久的她就开始晕晕沉沉起来,浑身也回到酥软无力的状态。带着被泪水所濡湿的睫毛,刚醒来的伊朵重新磕上了双眼……
再醒来时,病房里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熟悉的身影。
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明朗了几分,伊朵看着忙碌着摆弄花瓶的人,诧异地问:“小娜,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出口,竟是那么沙哑。
“伊朵姐,你醒啦。”严娜听到声音,惊喜万分,放下手中的活儿,忙来到伊朵床边。
“咳,咳……”喉咙灼烧得厉害,伊朵干咳起来。
严娜倒了杯温水,扶起她,送到她唇边:“来,伊朵姐,喝水。”
几口温水滑过,伊朵顿觉喉咙舒缓了许多,她正说着:“谢谢。”刚去倒拉圾回来的赵倩进来,看到醒过来的伊朵,夸张得扑到她的怀里,抽抽嗒嗒的:“伊朵姐,你,你终于醒了,我,我,还以为……”
“额……”在赵倩‘身泪俱下’之际,严娜抚额,直作恶心状。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倩不满地瞪过去一眼。
“没什么,只是觉得呕心。”严娜把水杯放好,推开扑在伊朵身上的赵倩,扶起她靠在床头。
“你……”赵倩语结:“算了,不跟你计较。”
还是那样,活宝就是活宝,两人叽叽喳喳开了。见伊朵醒过来,紧张的询问她这儿疼不疼,那儿麻不麻,需不需吃点儿什么……
这样不停的询问对病人来说未免过于恬躁了些,伊朵却觉得很温馨,一一回应着他们。
“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趁着她们俩稍稍安停下来的时候,伊朵逮着空隙问出从她们出现起就存在的疑惑。
“哦,是这样的……”赵倩一本严正地开始细细详说起事情经过:“就在前天,突然接到一个对方自称是××警员的电话。当时就懵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是伊朵姐你出了事儿,你知道吗?伊朵姐,我当时害怕极了。”
“怕什么?”伊朵轻笑,抬手抚过赵倩额边垂下的头发,把它撇在耳后。
“怕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啊。”赵倩扑闪着大眼,这话说得是‘真心诚意’。
“你叫‘欠’,你还真是欠揍啊。”严娜忌讳,一拳抡了过去。
“干嘛呀。”赵倩不满,红唇微嘟,揉着被抡的肩膀,向严娜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