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朵不明,抬眼看着放开自己起身拉开床头柜的凌泽宇,问:“怎么了?”
“没什么,回还你一样东西……”凌泽宇说着从柜子中拿出张便利贴子,翻身,给她:“这个,是我给你的。”
便利贴上,写着一行:谢谢你,昨晚我很开心。在右下角还有个红红唇印。
[第一卷:情人]
伊朵看了眼,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指缝夹过凌泽宇手中的便利贴,调亮床头的灯光。两面翻了翻,看了看。
这有一个多月了,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怎么,不会是因为它受了刺激,伤了你的自尊,一直留到现在来向我以牙还牙的吧。”伊朵唇一翘,肩一耸,样子看起来很不屑。手中的便利贴被她揉捏成团,抛了出去。
凌泽宇抿唇一笑,并不回答他认为无聊的问题。掀被下了床,比例完美,裸露性感的健躯在伊朵带着兴味玩趣的目光打量中进了浴室。
留下便利贴,没有任何理由,给她,不过是他偶然间想起。竟然是她留下的,他倒想看看她看到这样的话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呵,竟和他一样不屑。
靠在床头闭目了会儿,伊朵感觉不到一丝睡意侵袭来临。无奈地伸足下床,拉开一侧墙体衣柜的滑门,翻看了下。从里面取出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蚕丝睡袍穿上,明眼一看,就知是他的。
穿在她身上,除了颈部以上的位置外,手,脚,全都被宽长的睡袍所遮掩住。
无所谓,反正睡袍本就应该宽大,况且,这个时间并不需要打扮得体面会他人。
一系腰带,伊朵来到客厅拿过沙发上的皮包,往里摸了摸,再瞄目往内寻了寻。最后,皮包重新甩回沙发,轻叹一声。
药没带,今夜,怕又要无眠到天明了。
落地窗前的餐桌,比小指还细的蜡烛已快燃尽,扑跳的烛火,映亮了餐桌上的美食和两边高脚杯中的红酒。
唇牵一角,伊朵走了过去,拉开其中一方椅子,抚了抚睡袍,姿态无比优雅地坐下。
拿起餐巾上的银色叉子叉了口桌上此时唯一可以动用的冷盘沙拉,轻嚼而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抿口杯中的红酒。惬意的模样像是在享受一顿丰盛的大餐。有谁知道,她不过是想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
一杯,带有目的性的,很快,便轻然流入肚中。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正当伊朵再次倾倒连被她喝掉大半瓶红酒的时候,凌泽宇系了件浴袍从浴室出来,“当当”按了几下灯光按钮,原本暧昧迷离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突然的明亮,令伊朵来不及适应,敛了敛双目。放下手中的酒瓶,抬眼扭头看去。凌泽宇把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意一甩,向她走来。
看到她身上的穿着时,狭长的深眸中有丝异样划过,稍纵即逝。
“要喝吗?”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酒精作用下,她的目色迷离。
凌泽宇看了看桌上微动过的沙拉和那瓶快见底的红酒,目光最后落在有些醉意朦胧的她身上。根据以往她来纸醉金迷的情况来看,她并不是个爱贪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