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冷笑,说道:“最好如此。”
西林会所,听雨楼。
听雨楼是西林会所的茶馆。不得不说,这名字大多数时候让人觉得是一个笑话,现在听起来简直是一大佳话。
因为外面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唐重三人也不想冒险赶路,就走到这听雨楼喝茶。
听雨楼听雨,倒不失人生一大享受。
三五好友围炉而坐,室内茶香四溢,窗外雨点滴滴嗒嗒。此情此景,可以写诗入画。
唐重拒绝了西林会所提供的茶道师的服务,把她们赶出去后,自己动手烧水煮茶。
花明耸拉着脑袋坐在一边,梁涛则是很有文艺范儿的站在窗户边临窗远望,想了半天,想找一首写雨的诗词来高吟一番应应景,结果憋出来的只是一句“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
就连情绪极其不佳的花明都被他逗乐了,骂道:“老三,你要是没文化,就别附庸风雅……这是我和老二才能干的事情,一般人可干不了。”
“春雨贵如油怎么了?我关心我们国家广大的人民群众怎么了?艺术创作离不开生活嘛。”梁涛反驳着说道。
“是啊,艺术创作离不开生活。”唐重也笑。“但现在是什么季节?这场雨提前几个月下才叫春雨吧?”
梁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就是那么一比喻……”
唐重把泡好的茶分成小杯放在花明和梁涛面前,然后自己捧起茶杯小口的滋饮着。
经过长时间的浸淫,他的茶技和苏山以及苏山的师父茶仙李香兰相比差上十万八千里,但是现在已经甩了大胡子十万八千里了。
他泡茶的功夫只能称之为『技』,苏山可以入『道』,李香兰已经是“仙”。
想起鹤鸣山顶的那一杯山泉水煮鹤鸣茶,唐重就觉得口舌生津。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再跑一趟鹤鸣山,央求李香兰再送自己一杯茶水解瘾。
茶水能够像美女一般让人念念不忘,大概也只有李香兰这样的人物能够做到了。
“谢谢。如果不是你在,说不定我又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花明看着面前汤色碧绿的茶水,苦笑着说道。“以前别人叫我大猩猩,我还很生气。现在觉得,他们那么叫我简直是在侮辱猩猩。”
唐重看了花明一眼,没有说话。
梁涛明白唐重的意思,笑着说道:“兄弟之间客气什么?说谢谢的话就太见外了哈。难道你不知道江湖有个传闻吗?说错话的人是要埋单的。”
花明也笑,说道:“好,从此以后就不再说这种冒酸气的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唐重问道。